话音落地的瞬间,一柄匕首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人惨叫一声,险些晕了过去。
苏晚甩了甩手指,“晦气。”
差点把血溅在她身上。
夜国人的血,都是脏的。
那人没想到苏晚真的敢动手,满眼惊恐,“主子,主子——”
“啊!”
又是一刀,扎在他的另一边大腿上。
但凡再往中间偏一寸,他便可以收拾收拾入宫做太监了。
卫可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已经疼的翻白眼,而他的旁边,都是捂着肚子或者捂着腿的同伙。
苏晚那几鞭子,下手极重。
倒不是故意徇私报复,而是烟太大看不清,万一力道轻了让他们跑掉怎么办?
卫家的仇,苏陌的伤,一桩桩一件件她要好好清算。
“不说?”卫可沁微微弯腰,然后快准狠地拔下他腿上的匕首,然后朝着他腿中那处狠狠扎去。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厉声道:“我说,我说!”
盯着距离自己的传家宝只有一指拒绝的匕首,他两眼一翻,终是承受不住疼痛和惊吓晕了过去。
苏晚一脸嫌弃,“就这心理素质,还来当细作?”
其他捂着痛处的夜国人:“???”
一上来就动刀子,还要断了人家的子孙根,这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注意到他们的目光,苏晚友善一笑,“不好意思,差点把你们给忘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笑容,几人非但没有半点放松的想法,反倒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只见苏晚抬抬手,吩咐道:“远来是客,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闻言,几人面露惊恐。
只是不等他们开口,苏晚和卫可沁便各自拿着匕首,在他们的两条大腿上狠狠扎了一刀。
一阵尖叫声此起彼伏。
要不是在暗中的丁一早早帮忙清场,光是这声音,都能随机吓死一两个。
迎春在一旁看着,脸色微白,却还能颤抖着手递帕子给苏晚和卫可沁。
苏晚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温声道:“迎春乖,改天姐姐教你怎么捅人。”
卫可沁瞪了她一眼,“哪有你这样的人,好的不教,教人家小姑娘什么东西。”
“我学。”对上卫可沁疼惜的眼神,迎春咬咬唇,眼神坚定。
卫可沁,“……”
算了,主仆俩一个德行,没什么好说的。
底下人收拾残局时,卫可沁才向苏晚坦言,说是她的丫头去为自己的姐姐买陪嫁的东西时,挑来挑去没有喜欢的,就买了几样款式新颖的东西回来。
她碰巧见到,认出其中有一样与夜鸢在太后寿宴上所戴的款式一样,起了疑心。
让人过去打探,才发现那家的掌柜刚刚换了人。
等她去时,早已是人去楼空,只有几个前掌柜留下的伙计,还不知道主家已经逃走。
也是从他们的嘴里,卫可沁得知这几人说得一口大庆官话,长相也没有任何区别,混在人堆里完全认不出来。
但有一点,不同。
他们瞧不上大庆的人,是以,眼神中总是时不时的浮现出不屑的神色。
最初他们还以为是觉得他们是伙计,低人一等,也不觉得有什么。
等卫可沁找来,发现那人遁逃了之后,才发觉不对。
“晚晚,我本不想再连累你。”解释完,卫可沁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这段时间,晚晚和定北侯府上下帮了他们太多。
此事关系重大,一个不慎,便是灭门的祸事,她不能那么自私,一再的连累她。
苏晚没理她,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这是不爽的表现,在极力的,压制着想要骂人的冲动。
卫可沁也知道这一点,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忽然,苏晚抬头看向她,问:“卫姐姐是打算与我撇清关系吗?”
“我……”卫可沁张了张嘴,到底没能说出准备好的话。
她原本想回答“是”来着。
若是撇清关系,就不会牵连到她,她也是愿意的。
苏晚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卫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那这样吧,从今日起,你我二人老死不相往来。”
话落,她看着卫可沁难看至极的脸色,继续道:“以后卫苏两家,也不必再来往,免得有什么麻烦沾染上我们,卫姐姐觉得如何?”
她嘴里说着狠话,称呼却不曾改变。
卫可沁嘴巴张了张,一个好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眼眶在不知不觉中变红,嗓音也哑了下来,“晚晚。”
“卫姐姐口口声声说着不愿连累,又不想撇清关系,不觉得矛盾吗?”苏晚问。
她小脸微冷,冷笑一声,“又不想断交,又处处瞒着我,做人可不能这样。”
“小姐。”迎春拉了拉她,怕她将话说的太难听,到时候无法收场。
她了解小姐,知道她说的都是气话,更知道,卫小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