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屋里的翻板来说,你踩中了一个,那你前后左右就都是陷坑,身边还射出弩箭,向上则是一张挂着刀片的网,每一枚刀片上都抹着见血封喉的毒。 在查出这些机关的时候,歌德并不意外。 但当他发现这些机关都是那位张家小少爷自己制造时,才感到意外。 因为,就在早上,这位张家小少爷又做了一件。 就是对方手中的暖炉。 看似白如瓷器,实则玄机暗藏。 既有着加杂了毒的银针,还有一捧黄沙。 尤其是后者,歌德看了都有股隐隐危险之感。 要知道以歌德现在的【体】和诸多秘术,这黄沙都能够带来隐隐的危险感,足以说明这黄沙的可怕了,常人遇到,恐怕就是尸骨无存。 “这太不合适了,要不去饭厅,我请你吃饭?虽然是粗茶澹饭,但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张家小少爷极力邀请。 而这次,歌德没有拒绝。 “可以。” 歌德一点头。 张家小少爷反倒一愣。 既然知道了他诸多的布置,那么对于他在饭厅留下的密道,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而知道了,还吃,这是……没吃早饭? 不对啊! 这身上可有着豆腐脑和糖饼味儿。 还有羊汤、嘎巴菜味儿。 不用说,这早餐吃得异常丰盛。 那是为嘛? 心底想着,张家小少爷却没有推三阻四,话都出口了,自然是得办了。 至于跑? 他是真想跑。 可,不敢。 他那手下的八大坛主,怎么死的,他称不上是一清二楚,但也大概明白。 正因为明白,他才知道,他跑不了。 一跑。 绝对死。 不跑,还有机会。 而现在? 眼前的莫生一,似乎也不是不能谈。 心底想着,张家小少爷加快了准备,不一会儿,饭厅内,白粥、甜萝卜、咸鸭蛋、烧饼。 一式两样,一人一份。 就这么坐在桌上,张家小少爷看着歌德直接开吃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就不怕我下毒?” “不怕。” 歌德说着,就用快子挑破了咸鸭蛋,那蛋黄滋滋冒油,歌德一抿快子,随后夹起一块就放在烧饼里去了,一口下去,就是小半个烧饼。 这烧饼可不是单面饼,是麻酱烧饼。 一个甜口,一个咸口。 甜口的夹咸鸭蛋,咸口的夹甜萝卜。 歌德吃得不亦乐乎。 至于下毒? 废话嘛,我的【血鸦之灵】一直盯着了,你还能下毒。 张家小少爷再次愣了愣。 看着歌德吃得香,终于忍不住了。 “你早上没吃饭?” “吃了,没吃饱。” “桌上有俩女人莫名其妙争风吃醋不说,还差点把我殃及池鱼。” 歌德叹了口气。 张家小少爷笑了。 “女人啊?” “确实是这样的。” “我之前也经历过,可那是有钱的时候,等我没钱了,就啥都没有了。” 张家小少爷说着脸上却是嬉皮笑脸,没有一点儿不开心。 “可你看起来很开心?” 歌德问道。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开心,因为,你花了一点儿小钱就看到了所谓的山盟海誓还顶不过十两银子,而在此之前,我在她身上花了有一千两。” 张家小少爷说这话的时候,又带出了那股子苦涩味。 “那她现在一定很后悔。” 歌德说道。 “不知道。” “她前两年嫁给了一盐商做小,后来那盐商的老婆太厉害,她才上了盐船的第一个晚上就被直接沉了海河,成了里面的漂子,捞尸队的人不敢碰,说是怨气太重,任由她被鱼虾吃了,剩下一件破衣烂衫,我悄悄去河边捞了回来。” “一开始是想留个念想。” “后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