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起母亲的惨死,她都恨不得立即将萧菱这个毒妇,给生撕活剥了。
父亲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饶恕了萧菱?
父亲是疯了吗?
石天鹤一脸不耐烦地呵斥石清研:“其中是有内情的,你不懂,就别跟着瞎掺和。没什么事,你赶紧回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我是一家之主,该怎么对萧菱,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一个待嫁的姑娘,跑到我面前指手画脚,教我做事。”
石清研满脸都是伤怀,她脸色极为难看的看着石天鹤:“父亲,你不觉得,自从我母亲死了后,你就变了吗?”
“难道母亲对你来说。还比不上石家的一个血脉?母亲这些年,为了石家,任劳任怨地付出着。她到最后,却得了一个惨死的下场。”
“明明我们石家站稳了脚跟,萧家也败落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还在顾虑什么。就算我们现在杀了萧菱,也没人找我们麻烦……将她给弄死,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还在犹豫什么?”
“父亲。如果你无法下手,那就让我来。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得弄死萧菱这个毒妇,为我母亲报仇。”
石清研说着,便要冲入屋内。
石天鹤扯住她的胳膊,反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胡闹了?”
“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一个耳光,彻底将石清研打蒙了。
她捂着疼痛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石天鹤。
从小到大,父亲从未打过她。
这些年,无论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父亲别说打她了,几乎都没对她说过重话。
她是他唯一的女儿。
有时候即使很生气,也会舍不得对她动手。
她是真的没想到,父亲如今居然为了萧菱,而打了她。
石清研的眼睛通红,她眼里流转着晶莹的泪光,满脸失望的看着石天鹤:“父亲,你居然为了萧菱而打我?”
“你怎么会糊涂成了这样?你是存心想要母亲的灵魂,在泉下不得安宁吗?”
谁知,她一句话刚刚吼完,又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这一巴掌,几乎用了十足的力气。
直接将石清研给打倒在地。
石清研跌坐在地,嘴角溢出了鲜红的血丝。
她脑袋轰隆隆地响着,整个人惊愕到了极点。
石海刚刚从院外踏步入内,他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他的脸色一变,连忙冲上前来,挡在了石清研的面前。
他眼底满是惊骇,“父亲,你怎么能打清研呢?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你用得着对她动手吗?”
石天鹤的眼里,没有半分的悔意,他的面容几分冷酷,冷冷的看着石清研:“我都说了,这些事情不用你过问,你非但不听,还想要冲进去杀了萧菱?”
“我石天鹤没你这种,不听话,任性妄为的女儿。如果你还执迷不悟,一心要干扰府中之事,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将你赶出石家。”
“我是一家之主,我做出任何决定,都不允许旁人反驳。胆敢忤逆我的,全都滚出石家。”
石清研伤心欲绝,她低声抽泣着,在石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她眼底满是悲痛,略带嘲弄地看着石天鹤:“这个家,我是无法待下去了。既然如此,那立刻离开这里,再也不碍你的眼。”
“无论如何,我是无法与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同处一个府邸。说我任性也好,刁蛮也罢,我死也不会妥协,不会容忍萧菱那个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她吼完这番话,便哭着扭头跑了。
石海看了眼石天鹤,欲言又止:“父亲,清研她年纪小,有些事情还没想明白,你要多给她一些时间……”
石天鹤脸色黑沉,冷笑一声:“她早就已经成年了,她是个大人了,我的苦衷,她不明白就算了,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添乱。”
“以前我纵容着她,将她宠溺的真是无法无天了。如果不好好的管教她,以后她能上天。不要拦着她,她想要离开石家,那就让她离开。我倒要看看,离开了石家,她能到哪里去。”
石海见劝不住石天鹤,他只得去追石清研。
石清研也是铁了心,不愿继续留在石家。
她连包裹都没收拾,捂着脸颊哭着,跑出了石家。
等到石海冲出府门,早就不见了石清研的身影。
他站在府邸门口,满眼都是茫然,询问了守门的侍卫,他们皆都没注意,石清研究竟从哪个方向跑了。
云鸾萧廷宴与梁羽皇乘坐着马车,刚从酒楼离开。
他们正要回太子府邸,突然在半路上,遇到有人拦截马车。
梁羽皇周身散发着冷意,一字一顿吩咐:“胆敢拦截太子座驾者,一律格杀勿论。”
谁知,乘风却在外面回了句:“殿下,拦截我们马车者,好像是石家的姑娘……”
“她如今正手无缚鸡之力地跪在路上……一直在……哭。”
梁羽皇一怔,不由得微微蹙眉:“石家的姑娘?孤没听说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