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卡奥今天格外热闹,去往加里宁格勒保卫诺夫哥罗德国土的第一批军人在今日回到了祖国,无数人举着鲜花和标语,站在军车必经之路的两侧欢迎将士的归来 军衔较低的士兵凑到窗边回应民众的热情,军衔较高的军官则默默的坐在位子上,只转头看着周围的景象 车上军衔最高的上将却坐在车内最远离民众视线的位置,面色阴郁,一言不发的仰头看着车顶 锡德•安德鲁斯叹了口气,沉思着自己几天前做出的选择是否正确 他最终还是做了逃兵,哪怕那并非耻辱的方式,但这还是令他十分不适 事情的起因无比简单,锡德在和友军失去联络后辗转到了一处住所等待指挥部支援 在室内,他却暗中注视着两个兵痞以残忍的手法杀害无辜的一家三口的行为 随后,两人搜刮死者钱财的行为最终压倒了他以战事为先的理智,锡德最终出手将两人杀死在被害者的家中,并将此伪装成柯尼斯堡自由军团的所作所为 在这之后,本就因为漫无止境的战斗而疲惫的他彻底燃尽了战斗的热情,在以精神受创为由请求退役成功后,锡德就此回到了他的祖国 车队很快就开出那条被人群包围的大道,分散开来以每车军人居住地为目的地行驶 锡德就这么坐着,看着车辆一次次停靠,和自己一样退伍的士兵和军官下车,并注视着窗外不断变换的场景 直到车辆开进了军官的居住区,车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为止,锡德才拖着自己从加里宁格勒带回的行李,如同被抽了魂一样迈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在父母的安排下,当他们就此死去的噩耗传来后,锡德去往了父亲挚友的家中,在继父般的教导下一直被照料到19岁 那时他不顾对方的反对,抱着和父母相似的理想前去参军,却对方所说的一样的撞得满头是包 想到父亲的挚友,锡德脸上那万念俱灰似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不少 他是个有趣的老人,知识渊博,待人慈祥,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如继父一般照料自己 也正是他让自己对诺夫哥罗德无比忠诚,并培养出了自己宁折不弯的刚烈性格 一位路人急急忙忙的从锡德身旁经过,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克格勃,不动声色的拐了个弯踏上被人打理整齐的前院 离开了十年之久的住所就此映入眼帘,干净的地面和上方亮着的照明让这里看着并不像无人居住许久的地方 锡德从兜里拿出钥匙,插入钥匙孔旋转一圈压下门把手把门推开,迈步走了进去 室内依旧是十年前那个雷电交加的晚上的样子,紧闭的厨房门,靠着厨房的餐桌,甚至墙上还挂着庆祝十二岁生日的小横幅 他关上门,走过去坐在一尘不染的沙发上,抽出两根香烟将打火机拿出依次点燃 一根立在钢化玻璃的桌面上,以桃花石的方式给锡德早已逝去的父亲,一根被他塞进嘴里猛吸了一口 他的情绪从收尾的失魂落魄中拔出,头一回的思考起了一桩大事,关于自己经历的种种纰漏和不对劲的地方 关于父母遇难的真相,那位将自己视如己出的老人从来只说他的父母在敌人的包围下光荣牺牲,他从前也深信不疑 但在目睹了诺夫哥罗德军队的种种乱相和不断内斗之后,他对此产生了相当的怀疑……他那离去已久的父母究竟因何而死? 消息传来的方式相当怪异,诺夫哥罗德对两位统帅部将领的死亡没有进行任何遮掩和隐瞒,上门来传递消息的人甚至是个一问三不知的大头兵 最大的疑点还要数档案,他的父母作为统帅部将领当然和历史上的名将区别甚大,但也不是只会原地渡步愁眉苦脸的地板将军 但莫斯卡奥的档案馆里连被称作约瑟夫的,两个世纪以前的诺夫哥罗德人的生平都有,却唯独没有十年前死去的父母的任何档案——不论是死因还是生平贡献 不过,这些终归只是猜测,他的所见所闻只说明诺夫哥罗德军队的腐化,并没有什么实证可言 这时,锡德注意到那只立在桌面上的烟头旁边摆着个牛皮纸袋,和莫斯科档案馆的档案袋是一个材质,署名为叶戈尔 光是和那位老人一致的名字的一部分就已经令锡德相当疑惑了,署名下方的一行小字却更令他想打开眼前的档案袋 “孩子,我想你需要看看这份档案,里头有你想要的东西” 连口吻都如此相似,他毫不怀疑这份档案的真实性,便抬起手将缠绕起来合拢牛皮纸袋口的线一圈圈绕出,打直了将袋子中的东西取出 一封不算长的信夹在几张诺夫哥罗德标准的文件纸上方,锡德仅从字迹就看出了确是那位老人的亲笔信,他将信纸拿起看了起来 “孩子,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就证明是时候了,藏了十二年的真相到了应该让你知晓的时候” “你的父母确实是为国捐躯,但让他们不得不捐躯的却是那些自相残杀的存在……那些得到你忠诚的人,他们就是最大的叛徒” “看到这封信之后立刻选择其他军官眼中自寻死路的职位,去红鲁塞尼亚接替上一任无所作为的军事长官——不然他们就会顺着我的线索把你也抓起来” 看完这封信,锡德产生了相当程度上的疑惑,不仅仅是“去红鲁塞尼亚”会上任一个极其煎熬的职位,更出于这莫名信息的震撼程度 他怀着这种疑惑放下了手中的信件,阅读其余几张以报告形式书写的档案 所书写的内容以冷酷的无情描述写出了针对他父母的阴谋,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