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音看着凌寒,目光坚定显然是已经下了决心,“为何不行?我们二人心意相通,就算没有婚约得不到世人认可,你也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夫君。”
把身子给他,她心甘情愿。
就算他在世人眼里,只是个手染鲜血的太监又如何?
她爱的男人,就是世间最好的男人,也只有他才配得上她!
凌寒的眼底猩红一片,他看着她的眼里有痴迷偏执,有彻骨的爱意与沉沦,还有叫嚣着的暴虐占有欲,但也有最后的坚守,“不行就是不行!”
他必须拒绝她。
一来是因为他若注定短命,又和她身份悬殊,既做不到与她白头,那他怎能为了一己贪欲坏了她的清白,误了她的终生?
作为男人的本性让他无比渴望占有她,可对她的爱,却让他选择克制和隐忍。
二来是他能猜到,阿离说让魏思音代替林绾柔,这个办法必然要付出代价。
无论林绾柔背上的莲花到底是什么,那都不会是好东西,他绝不愿意魏思音被这种邪物缠上。
她因他有分毫闪失,他都比死了还难受!
“不用说了,我绝不会同意。”
说罢,他体内的邪气又开始到处冲撞,心口交织着暴虐和温柔,一边是想将她永远霸占的邪肆欲望,另一边是对她深沉的保护欲,这两者如同不相融的冰和火,一寸寸地撕扯着他。
以至于他再也忍耐不住,当着魏思音的面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里的猩红灭了又亮,亮了又灭,神智不清地陷入自己内心的天人交战之中。
魏思音见他如此难受,她十指抠进掌心,锋利的指甲划破了皮肤,见了血。
“阿离,不要耽误了,动手吧!”
她的身子由她做主,只要能让他不再痛苦,什么代价她都可以付。
阿离看着她,却是迟疑了一下道:
“公主真的想好了?这法子一旦用了,再想解开那可就难了。”
“想好了!”
魏思音眼里的决绝无法撼动,她望着痛苦不堪已经听不到外界声音的凌寒,沉声道,“我这就让人把那个背上有莲花的女人带来!”
说着,她就要走出屋子去吩咐,却被阿离叫住:
“不必把她带过来。我说的替代办法,用不上她后背的莲花。”
魏思音一怔,听他道:
“我们南羌有一种圣物,配合巫术使用,能让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从此同生共死。”
闻言,魏思音心里一动。
他说的这种东西,她前世时好像听人提起过。
当时大齐国运在风雨中飘摇,各地战火纷飞,乱世之中也有不少能人异士现身。
有个在岐南一带鼎鼎有名的游历方士向她父皇献宝时,就献出了一种名为同心丝的异域珍宝。
问他这东西有什么用,他就说能让两个相爱的人从此命数相连。
举个例子,若是一个短寿一个长寿,那他们的寿命就会折中。
她父皇听了,差点没被气死,以为这方士是在消遣他。
这都什么时候了,江山大乱都要灭国了,居然还拿出这种风花雪月的玩意儿占用时间。
那方士却很认真地解释,如果这两个被同心丝牵绕的人彼此之间情比金坚,那就算其中一人遭遇不测也死不了,非得把他们同时杀了才管用。
所以用好了,是个保命的好东西,兴许能救陛下一命。
可她父皇却不相信,这世上除了她已逝的母后,还能有人和他真心相爱。
这宝物便被送进了国库尘封起来,之后改朝换代,也不知它去了何处,是否能重见天日。
眼下,魏思音看着阿离,思绪有些恍惚:
“你说的那个圣物,是不是叫同心丝?”
阿离有些诧异地挑眉,“虽然不叫这个名字,但它确实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蜘蛛吐出的丝。”
他一说到这些和南羌巫毒术有关的事情上,就会打开话匣子,十分有兴致地给魏思音介绍宝物的各种原理。
但现在魏思音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声音都染着焦灼和急切:
“我不管它到底是什么,只要能帮凌寒度过此劫,你就立刻动手!”
“好。”
阿离总算不磨叽了,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出一团银白色的东西。
凌寒发出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犹如一头马上就要暴怒的狂兽,屋子里的温度也在快速上升。
魏思音的额上不断渗出汗水,她身上热得厉害,一颗心却冰凉凉。
因为她太怕了,怕她做得不够好,怕凌寒挺不过去。
阿离搅弄着手里的蛛丝,抬眸看了她一眼后,又把左手的袖子一振,随即一股异香扑鼻。
“这香气有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