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写到:“慕炎,我知道你一定不放心我一个人去边关,但是我也同样放心不下我的家人,对不起,这一次瞒着你出发,回来一定补偿你。”
慕炎的双手在颤抖,他问道:“王妃什么时候出发的?”
“回王爷,王妃是昨晚亥时离开的。”柳溪恭敬说道。
慕炎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对了,老将军的身体如何?”
柳溪颔首,“奴婢问过曾管家了,可是老将军谁也不见,奴婢不清楚。”
慕炎看了一眼黑透的天空,只觉得心情压抑,他丢下柳溪离开了。
柳溪叹了一口气,完了,王爷果然还是生气了。
......
战澜苦苦追了两日,终于看到了战北仓的队伍。
战澜打马上前,在两人面前勒住了马缰,口中吐着哈气,“终于追上了!”
战北仓愕然,“澜儿,你怎么追来了!”
战辉也勒住了马的缰绳,“妹妹,你一个人来的?”
战澜将手中的战枪递给一个士兵,她一路奔波,觉得肚子有点疼,“有口热水吗?”
“有!”战辉立刻拿过来了自己的水壶。
行军打仗之人不拘小节,战澜接过战辉的水壶就顿顿顿喝起来。
一阵热水下肚,她突然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你慢点喝,你这一路上是不是都没吃喝啊!”战北仓心疼地递过去了一包油饼。
战澜接过冰冷油饼就开始吃,边吃边喝热水,还不忘嫌弃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爹你还好意思问我,你们是怎么悄悄瞒着我来风峪关,我就是怎么追来的!”
战北仓被战澜怼,他支支吾吾说道:“那个......你来慕炎知道吗?”
战澜很自然的说道:“他知道。”
战北仓狐疑地看向自己的女儿,以他对慕炎的了解肯定不会让战澜一个人前来。
“行了,既来之则安之。”战北仓松开了紧锁的眉。
......
他们快马加鞭赶路,终于到了风峪关。
风峪关的风大,风沙吹在战澜的脸上,她的身子打了一个激灵。
战家军一直驻扎在风峪关的副将鲁右军看到三人就觉得士气大振,他的心里激动的像是烧沸腾的开水。
鲁右军声音拔高说道:“主将,太好了,你们来得太及时了,还有骁勇大将军,少将军你们三人来了,我们的心就安定了!”
另一位副将庞安拍了拍战辉的胸脯说道:“哎呀少将军,听说你去了影宗两年,这身材练得太魁梧了!”
战北仓在半路上听战辉说楚音怀孕了,他激动地看向庞安说道:“你啊,还把战辉当小孩呢,他啊,都快当爹了!”
战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庞安猛地拍了一下战辉的肩膀,兴奋说道:“哎呀,大喜事啊,战老将军要四世同堂了啊!”
鲁右军也爽朗地大笑,“好事,好事!”
说着说着,他没有扫兴继续说什么,因为战家好像从来没有四世同堂过。
战北仓简单聊了两句之后,立刻问道:“走,到营帐里面说正事!”
几人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坐在营帐里,庞安义愤填膺说道:“他娘的,西戎欺人太甚,他们的骑兵都快骑到咱们的脸上了,最近不断往风峪关进发,再惹我们,咱这次要打到他们老窝!”
鲁右军叹息道:“秋收刚过百姓们今年收割了许多的稻谷,西戎便想着过来掠夺咱们的粮食,我们给陛下上书,本来都没得到回信,将士们正寒心呢,真没想到咱们的陛下这么硬气,只要调兵的虎符在,咱们后方有二十万大军,还怕什么!”
战澜笑而不语,若不是慕炎是摄政王,就凭着司允那个怂包,怕是只会赔银子割城池吧!
战澜思忖着:战北仓和战辉以及两位副将都不知道,这次调兵不是庆武帝的意思。
不知道他们知道后,还会这么气势高昂吗?
这一次西戎绝对是有备而来,她想到西戎过往做的那些残暴的事情,绝不可饶恕。
庞安说道:“西戎这样步步紧逼,我们可以反击了!”
战北仓点头,“咱们这次还是得趁着西戎的大皇子和百里江没有回到西戎之前,在边境把他们困住,尽快行动。”
鲁右军赞同,“西戎卑劣,他们现在虎视眈眈,主动挑衅,我们现在师出有名,就算绑了他们的拓跋雄和百里江也无可厚非!”
正在几人商议事情的时候,有士兵气喘吁吁来禀报,“启禀鲁将军、庞将军,不好了!”
“西戎的一伙骑兵昨晚穿着牧民的衣服骑马赶着羊群混入城内和城内的西戎商人里应外合,将十里城给抢占了!”
“什么!”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西戎作为游牧民族生活在草原和苦寒之地,由于湿润土地少,一般不能生产水稻,所以漫长的冬季不好过,他们就开始到南晋边关的城池烧杀抢掠。
战澜的拳头握起,十里城是与西戎接壤的一个城,城里生活着上万名百姓。
因为十里城没有临边城富裕,土地贫瘠这些年秋收也没有多少收成,所以西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