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倒是还好,来之前了解过陆家的情况,加之在玄宗比这儿还要豪奢,所以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
这让一旁特殊部门的人都暗暗佩服她定力好。
管家亲自领着他们进了正厅,在一套金丝楠木的沙发前停下脚步,冲主位太师椅上的贵妇人微微躬身。
“夫人,特殊部门的人到了。”
闻言,贵妇人才稍稍抬起眼帘,保养得当的一张雍容的面庞上带着一丝矜贵。
“你们来了?上次的厉探员呢?”
说着话,人却没有起身,架子摆得很足。
这时,厉微微掩着唇走出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乖巧道:“陆夫人,我在这里,刚来的路人出了点意外,现在有些仪容不整,还请您见谅。”
陆夫人见状,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面色和缓道:“没事,你一向懂规矩知进退,不然我也不会将衍儿的事情交给你。来,你坐过来陪我聊聊天。”
“好。”厉微微心中一喜,立马迈着小步子上前,坐到了旁边一张方凳上。
石峰见她这幅豪门小媳妇样,眉头不禁微皱,主动道:“陆夫人,我们特地请了大师过来,时间宝贵,所以请允许我先介绍下情况。”
陆夫人待客流程被打断,原本还有些不悦的,可一听事关儿子,又马上放下情绪点了头,“大师在哪儿,走出来我瞧瞧。”
一副使唤佣人的口吻。
石峰有些无语,生怕惹怒了少女,赶忙退后半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介绍道:“叶大师,这就是陆家的主母,也是她委托我们过来解决她小儿子被困一案的。”
叶澜也没让他难坐做,携着阿月走到人前,跟陆夫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后,直接就坐到了左下位的客席上,“虽说先前看过资料,但关于你儿子被困的过程,还请夫人再仔细阐述一遍,尽量确保不要有纰漏。”
陆夫人微微蹙眉,有些不满她过于随意的穿着跟态度,尤其还那么年轻,当下就有些不愿意说话。
厉微微在一旁看着,心头有些窃喜,主动拉着陆夫人温声细语道:“夫人,您消消气,就当是说给我听的行不行,我也很好奇那只金盅是怎么来的?”
陆夫人见到她低眉顺眼,这才心气顺了些,夸奖道:“还是你温柔贤惠,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发不懂长幼尊卑了。来,我再把事情跟你说一遍……”
这明晃晃的讽刺谁听不出来。
一瞬之间,站在叶澜身侧的阿月便释放出了一丝阴气,想要勒住陆夫人的脖子,给她一点教训。
屋子里温度陡然下降,还有一丝阴风卷进客厅,掀起窗帘四处飞舞。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
“啊!是那东西跑出来了吗?!”陆夫人吓得面色惨白,下意识扑过去抓住了厉微微,却不小心挠花了她的脸,让她的伤势更加雪上加霜。
而距离最近的特殊部门等人却都感觉到了阴气释放的来源,均是目露惊恐却不敢拔枪。
因为知道打不过,只能在心里叫苦连天。
这时,叶澜轻轻抬手,曲起指节在椅子扶手上点了点,屋内阴风霎时静止下来。
“乖一点。”她微微侧头说了这么一句。
阿月闻言噘了噘嘴,没有再动,就算她不乖也打不过叶澜啊。
陆夫人没听见,只在阴风停止后心有余悸地松开厉微微,刚要开口询问就被面前一张猪头脸丑到失语。
厉微微反应过来自己忘记捂嘴,也是惊慌失措解释道:“刚刚来的路上,我受了伤。”
“算了算了,不用解释,我还是讲经过吧。”陆夫人松开她,态度冷淡了几分,加之有刚才的惊吓,这会儿也没再拖延,直接说起家中一个月前的怪事。
陆家背靠黄河,旧时就是靠着河床挖掘玉石淘金子起家,后来家族壮大也做成了行业龙头,很有威望。
三天前,河工发现一段河床下陷干涸,还以为是什么不祥之兆,急忙跑来汇报,陆家因此派人去现场勘察,最后竟是挖出了一只巨大的金盅。
纯金打造的盅价值连城,且深埋河底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古董,陆家家主很重视,于是召集人手将金盅直接拉回了陆家。
因着陆老爷子曾经定下家规,一切河里上岸的东西都不许进家门,可当时太多人看到金盅,陆家家主实在怕被打劫于是偷偷瞒着老爷子把东西藏在了阁楼里。
原本第二天他们就要请人来鉴定,并且将东西送完拍卖行的,然而当天晚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楼下佣人认出是小少爷的声音,急忙冲上楼却看不到人,找了一大圈后才确定叫声是从阁楼里传出来的。
陆家家主领人上去查看,一进门就见到自己儿子双腿被吸进了金盅里,不断挣扎求饶,满脸恐惧,最后竟是活生生被吸了进去。
“已经两天了,我小宝在里头肯定饿了,你们赶紧想办法救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