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理的?你明明可以在庭上向法官提出这些,由法官来做判决,偏偏要自己当这个出头鸟。”
裴景安在连珠炮般的指责下,悠然端起面前的茶盏,“可当事人要多呆一段时间的看守所,何况她本来就是个女性,在这个行业里就受歧视。一旦上法庭,不管判不判,怎么判,对她的声誉都会有影响。”
季中原有些浑浊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现在居然开始考虑这些东西了?”
裴景安抿了口茶,不做回答。
“是那个准备挂到你名下的实习律师跟你说的?”
“跟她没关系。”
“最好没关系!”季中原冷哼,“你是我们律所年轻一辈最优秀的刑辩律师,可别变成那种意气用事只知道莽撞硬来的傻小子。”
裴景安放下举在唇边的茶杯,语气淡漠,“当然。”
季中原摆了摆手,示意这个突然脑子犯浑的得意门徒别在自己面前碍眼。
裴景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周围的百叶帘卷起,他能从自己办公室里清楚地看到集中办公区的情况。
晚上九点多,律所没剩几个人,集中办公区更是漆黑一片,只余一豆灯火燃着。
在一片黑漆漆中,像A大夏天湖畔边到处飞舞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