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女生变成一只夹子的东西有很多,比如一只毛绒玩具,比如一个圆滚滚的小朋友,比如一块想了很久的糕点,比如喜欢的人在意料之外送的礼物。
每个人的萌点不一样,但是能引发这么大规模变“夹子”情况的一般只有一种——
有一只颜值奇高的猫猫或者狗狗。
就比如现在。
楚清歌望着舞台上一身雪白的傻狗,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
傻狗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的痕迹,粉红色的小舌头吐着,雪白的睫毛,乌黑的眼珠,精致的大双眼皮。
背上还背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第一次见这么大场面,芝士有点蒙圈,尤其是身上的一大捧花束泰山压顶,属于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重量。
倒腾着四条小短腿,芝士顺着舞台上留下的零食一路吃到舞台最边缘。
然后愣住了——前面是高高的台子,台子
负重的芝士在最边缘站了一会,黝黑的鼻头抽了抽,确定没有别的没发现的好吃的在等着自己了。
犹豫一会,决定撤退。
楚清歌:“……”
裴景安:“……”
早知道能用零食训练,没想到这小子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吃的一步也不肯往前走。
“芝士,”裴景安唤小崽子,“下来!”
芝士在台上歪着脑袋看着裴景安,两条前腿在地上交替跺了两下——
这么高!你是不是想要我死?!
小子坚定“总有刁民想害朕”,已经抬起一边的小爪子准备往后稍了。
“芝士,”楚清歌扶额,“过来。”
听到楚清歌的声音,小崽子的脑袋一激灵,就连眼睛也亮了,果冻一样粉嘟嘟的耳朵立起来。
“哎呀好可爱!”
“怎么这么漂亮啊!好聪明!能听懂人话哎!”
“好乖!”
此起彼伏的声浪从后排传到前排,小崽子很明显在一声声夸赞中迷失了自我。
也不管台子高不高了,也不管台下有没有吃的,自己跳下去究竟值得不值得了。
一道白光冲下舞台,颠儿颠儿地扑进楚清歌怀里。
镜头跟着芝士,将楚清歌和裴景安的身影投射到大屏幕上。
见裴景安解下绑在芝士背上的玫瑰花束。
见裴景安从座位上拉起楚清歌。
见那捧玫瑰红艳艳的,从裴景安手中到楚清歌怀里。
见交出玫瑰花束的那只手终究未越雷池,就连搭在肩膀上的动作也轻轻的。
看客在哀叹这样的阵仗,怎么不得来个单膝跪地当场求婚,就算这些没有,至少也应该有个亲吻。
只有楚清歌感受着微凉的玫瑰花束,最外层的包装纸逐渐被体温暖热。
他们两个知道,和这首《六月船歌》的约定一样。
他们重新开始。
舞台上传来一声清唱。
“可是我却愿意相信……
年少时那个一腔热血的你……
用尽全力……
穿过风雨……
归来仍是自己……”
镜头重新切回舞台上,颜可手持话筒,铆钉冷然,自台后一手指天,和着鼓点逐渐激昂的音乐,大步走来。
粉丝随着她的一声长啸尖叫起来。
“这才是我家可可的风格!”
“芜湖~起飞!”
《六月船歌》的静谧像是繁华都市中的南柯一梦。
只有梦里人手捧玫瑰,脚边一只毛绒玩具一样的萨摩耶,咧着嘴左右看看,自己的两个主人都在自己身边,于是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笑得眯起了眼睛。
演唱会结束裴景安送楚清歌回家,迈巴赫却直接开进了蓝城湖畔。
楚清歌:“……”
做人有的时候不能做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完成了任务小崽子昂首挺胸,知道自己在今晚的这场大戏中成了英雄,一进门直奔零食柜,站在柜子前,回头咧嘴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裴景安走过去,打开一罐快要见底的鸡肉干,把剩下的肉干全倒进了芝士的小狗碗。
“哎?一下不能给这么多……”楚清歌出声阻止已经晚了,“这样它容易挑食的……”
她眼睁睁看着前几天还满满当当的一罐肉干,现在连底部的渣渣都一点没剩下。
这是什么富豪家庭养娃的方式?
像是听出了楚清歌语气中的不同意,芝士风卷残云,先把铺在狗粮上的肉干全部卷进肚子里,然后小马驹一样高昂着头,看看裴景安,再看看楚清歌。
露出了萨摩耶的招牌微笑。
楚清歌还是站在门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