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洲踌躇着:“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这一行的规矩,但是刚刚他们跟我谈话的时候说,发现了新的嫌疑人。”
“新的嫌疑人?!”就连裴景安也坐不住了,“所以你当年的猜测是准确的,他们当年指控的那个年轻人的确是无罪的?”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也不是完全无罪,但究竟罪名是什么,我也没有听明白。”沈星洲抱歉地笑了笑,“他涉嫌的好像是另一个案件,但那个案件好像又和我的案子有一定的联系……”
三个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旁边的年轻警察。
年轻警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职责,“那个……要是没有授权委托书的话,我确实没有办法把这个案件的详细信息告诉你们……”
同样的理由,半个小时之内,拒绝裴景安两次了。
小警察觉得自己差不多快要祭了。
裴景安狠狠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你也只是按照规定办事。”
“对对对,”警察点头如捣蒜,胳膊肘往沈星洲那个方向偏了偏,“那要是这样的话,沈医生,你考不考虑让裴律师做你的代理律师?”
楚清歌没忍住勾起唇角,“朋友,半个小时之前你对裴律师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这不是不了解情况嘛……”年轻警察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先入为主了,以前总听别人说,沈医生是一个是济世救人的好医生,没想到飞来横祸,结果还让凶手跑了。我这不也是气不过,生怕裴律师这次又……”
年轻警察瞄到裴景安的脸色,赶紧改口,“但是从刚刚的交流来看,我觉得律师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而且沈医生自己也说了,当年的事情是他找的裴律师给对方辩护。裴律师既然说了是沈医生你的朋友,沈医生你看起来跟裴律师也挺熟的,当年那么凶险的情况,裴律师都能够化险为夷,这次肯定能协助我们将凶手绳之以法。”
年轻警察踌躇满志,好像看到监狱的大门已经向凶手敞开,就连眼睛也开始发亮。
激动地直往外蹦成语。
这对他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应该算是夸奖的最高礼仪。
毕竟这种出口成章的能力在高考结束的那天,交卷子的那一秒就还给老师了。
连裴景安都被他逗笑了,“一看你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好好听课。”
“嘎?”年轻警察很茫然。
楚清歌负责在旁边中对中翻译:“老师上学的时候说过,法律是对一个人最低限度的要求。你夸他是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年轻警察哭丧着脸。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再逗他了。”沈星洲给被这一对情侣两面夹击的年轻警察解了围,“念念还在外面等着,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不在这里打扰人家工作了。”
“许念?”楚清歌一听,拔起脖子往外看,果然看到许念的奥迪停在不远处。
见到楚清歌望过来,许念降下车窗,痞痞地冲楚清歌打了个响指。
楚清歌嘴角几乎要飞起来,“丫现在也是个恋爱脑粘人精啊,沈医生走哪她跟哪?”
这话楚清歌上车又说了一遍,被许念无情驳斥,“别把这种标签往我身上贴啊,我只不过是这两天手下的艺人都在A市工作,我作为他们的总经纪人,当然还是有自己的休息时间的,总不至于鞍前马后地跟着他们到处跑。”
楚清歌扒在许念驾驶座上,像一只没有进化好的考拉,笑得甜甜的,“是吗?可我怎么记得某人前不久要给颜可签一个代言,还是亲自飞去别的城市现场看着她签的呢?大半夜的飞机飞过去,大中午的飞机飞回来。”
“对,你还好意思说。那次要不是你跟裴景安闹成那个样子,我本来可以在那个城市休息休息,逛逛街。人家品牌方都给我们安排好拍摄的行程,我本来可以直接跟着颜可去海边,她拍她的代言物料,我在旁边玩儿。结果因为担心你,我前脚刚跟人家签完字,后脚就飞回来了。”
说起那一次在酒吧喝酒,完了还被裴景安从医院跑出来带走,楚清歌就觉得自己多少有点不懂事。
所谓挨打要立正,楚清歌连带着驾驶座的靠椅,把许念从后面抱住,“好啦好啦,那一次对不起嘛,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就知道我们念念对我最好了……”
“咦惹~~”许念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却没把她的手推开,只自顾自地系上安全带,“裴景安你老婆现在在抱我,你吃不吃醋?”
裴景安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但他拽过了楚清歌箍在驾驶座椅的胳膊,将人整个搂在自己怀里。
许念扫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调侃道:“看到没有?恋爱脑粘人精是长这样的,你问问沈医生,我是不是主打一个独立自主?”
沈星洲还是那副好脾气,但面对许念,有些对旁人没有的宠溺在,“是,独立自主。就是有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