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量身定制体现了这个“产品”的方方面面。
比如今天奔波了一天回到家,裴景安自觉主动地将自己的衣服拿了一些到主卧。
主打一个蚂蚁搬家。
在楚清歌从客厅进来拿东西,望着他那些琳琅满目的衬衫发呆的时候,裴景安上去抱了抱她,亲亲啄了两下楚清歌的耳尖,“每天还要去衣帽间太麻烦了……”
楚清歌依旧冷静——
别套近乎,咱俩都不是一个工地的。
之前你睡次卧的时候,也没见你说每天去衣帽间换衣服麻烦啊。
裴景安就笑了,清浅的薄荷香从鼻息之间渗出来,凑近楚清歌的耳畔,低声道:“再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避讳的吗?该看过的不是都看过了?嗯?”
最后那个鼻音缱绻,在耳边辗转反侧,滚着无尽的暧昧和春色。
楚清歌的耳朵蓦地一下就红了,水杯里的水荡漾了几下,差点溅出来。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裴律师这么不要脸的?”
“那你现在不就知道了?”
“……”楚清歌掐了一把裴景安劲瘦的腰,“流氓……”
裴景安还是笑意未减。
“赶紧收拾好,收拾好出来吃饭了。”楚清歌推开他的胸膛,不去看他那些衣服。
“知道了。”
裴景安松开了手,只望着楚清歌的背影,笑容有几分满足和释然。
虽然不知道恰不恰当,但他此时确实有一种登堂入室的快感。
就连芝士冒冒失失从客厅跑到了主卧,还在主卧抖了抖它那满天飞的毛,下雪一样,但裴景安也还是觉得很可爱。
并捧着芝士的狗头搓了好几下。
搓得芝士狗脸都挤到了一起,却还是傻乎乎地对着看起来嘴角简直要飞上天的裴景安傻笑。
芝士:家里是不是多了一桩喜事?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裴景安更是主打一个独立自主。
楚清歌进浴室之前特意问了一句,“要不要换一床大一点的被子?”
裴景安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从书房拿过来的书,闻言恍然从书本中抬头,手指搓着页脚,“行,我找一找。”
浴室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裴景安手里的书再没翻过一页。
等到楚清歌从浴室出来,裴景安身上盖着的,还是她进浴室之前,那条薄薄的窄窄的单人用的小毯子。
楚清歌:“……”
“我找了一下,没有找到更大的毯子,”裴景安说着,自己往旁边避了避,给楚清歌匀出半边来,“要不就用这个凑合一下?”
楚清歌:“……那不应该吧……”
裴景安这床是个双人床,当年找设计师,设计师从硬装到软装全给他设计好了,据说裴定安是照着设计师的嘱咐,原原本本一样一样买回来的。
设计师不能单单只给个床的形状吧?
是不是得配套告诉裴景安,床上要用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床上用品?
裴景安合上书,放在床头,“你知道,我之前一个人住……”
他垂下睫毛,看起来无辜极了,“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你真的会回到我身边,所以双人用品我也没有准备……”
那个无辜的感觉,让楚清歌一瞬间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属于能让她半夜都要坐起来给自己一巴掌,说一句“我真该死啊”的程度。
如果不是她被浴室的热气蒸晕了头脑,她想想就能明白,她第一次来裴景安家的时候,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怎么最该有的大件儿他没有?
薛定谔的准备。
第二年的这个时间,楚清歌在整理换季的衣柜时,看到被藏在衣柜最最底下的一床空调被。
那被子本来和上面的被子一样,被叠得整整齐齐。
只可惜边角明显有被人后期再次怼进去的痕迹,像极了小学生藏漫画书。
楚清歌心里隐隐有个预感,拿出来一抖。
果然,大小和裴景安那张大到夸张的双人床尺寸一模一样。
当天晚上裴景安下班回到家,就看到楚清歌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裴景安放下手中的公文包,扯开领带,撸了一把芝士的狗头,“今天去开庭顺利吗?本来想去旁听你那一场,但办公室临时来了顾问单位的法务,送来一个合同咨询,刚刚才给他们审完合同……”
楚清歌笑容甜美,“还不错,大概百分之九十的胜率。”
“真好,”裴景安弯腰抱住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能让你说出百分之九十,基本就算是胜诉了。”
“律师的职业准则之一,是不能把结果说得过于绝对。”楚清歌说。
“那是对外人。”裴景安脱了西装外套,“在家里不用这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