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拿出帕子用力的擦着唇,试图抹去熟悉的恶心感。
谢景淮脸色阴沉,姜婵竟敢嫌他恶心!
他扶着马车起身,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地上跪着一群暗卫,是谢景淮的下属。
为首的郑尽道,“属下来迟,让刺客惊动王爷,属下该死!”
谢景淮道,“今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
郑尽将一封信递给谢景淮:“属下查出这刺客与三皇子有关。”
看到信中内容,谢景淮眯着眼,“谢昭倒是不怕死。”
“给我继续查,看他又有什么阴谋。”
三年前。
谢昭用尽手段争储,却被谢景淮找到他勾结金国的证据,先皇大怒,当场便被废黜,将他发配到封地,自此与皇位无缘。
谢昭狼子野心,这么些年的绸缪被谢景淮一刀斩断,自然不甘心,从此视谢景淮为死敌。
姜婵回到侯府,经过前厅时传来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赵瑢回来了。
翠微小心翼翼道:“夫人,咱们要进去吗?”
姜婵道,“管她是谁,先回如意阁。”
经历过腥风血雨,她没有精力同赵瑢口舌之争。
姜婵回如意阁沐浴更衣,正打算休息时,杨嬷嬷趾高气昂的来到房内。
“二大娘子,小姐远行归来,请府内亲眷前去叙旧。”
姜婵微叹,看来今日是躲不过了。
她挥手道,“一会儿便去,有劳杨嬷嬷回话。”
杨嬷嬷离开后,翠微担忧的开口:“大小姐与您素来不对头,老夫人分明就是存有私心。”
姜婵站起身,没有回答:“走吧,莫要让她们落了话柄。”
前厅坐满了女眷,姜婵挑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
老夫人含着泪,紧紧拉着赵瑢的手:“瑢儿终于回府,便请各位过来聚聚,咱们一家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
赵瑢撒娇道:“母亲,莫要伤心,以后瑢儿一定多陪陪你。”
“好好好。”老夫人笑道。
姜婵托着下巴,冷笑一声。
瞧老夫人面色红润,哪里像抱恙在身的模样,赵瑢回来了,她连病都不装了。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便聊的火热,连前些日子疯癫的苏怜雪也坐在老夫人一旁,像个没事人般调侃赵瑢。
一家人其乐融融,唯有姜婵一言不发,像是个外人。
老夫人笑道,“瑢儿回来的凑巧,赶上了春日宴,届时同母亲一起出席可好?”
赵瑢眼前一亮,羞答答的点头,“好。”
春日宴出席的大臣众多,想必他也会参加。
脑海里想起男人,赵瑢羞红了脸,那双疏离清冷的双眸,她永远也忘不了。
谢景淮……
赵瑢捧着脸,露出痴迷的模样。
这次,她要在春日宴上出彩,吸引谢景淮的注意。
老夫人啧啧一声:“瞧瑢儿这模样,莫不是在想心上人?”
“母亲!”赵瑢红着脸娇嗔,明眼人一看便知,“瑢儿没有心上人,我才不愿嫁出去,只想留在家里多陪陪您。”
她站起身,问道:“怎么不见二嫂?”
前厅寂静无声。
老夫人拉下脸,“瑢儿找她做甚,我们聊我们的,不必管她。”
苏怜雪咬着牙,愤愤道:“母亲说的没错,咱们不必管她。”
她有今日,都怪那扫把星!
姜婵从容放下茶盏,“瑢妹妹,找我有何事?”
赵瑢眼里闪过算计,心中却不屑嘲讽,姜婵也配叫她妹妹!
赵瑢走到姜婵的身边挽着她,亲切的唤她,“二嫂,许久不见你,你倒是愈发漂亮了。”
姜婵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妹妹说笑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嫂嫂,母亲方才说要带我去参加春日宴,可是我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出去只会丢了侯府的脸面。”赵瑢为难道。
她又看了一眼姜婵,“不知嫂嫂可否给些私房钱,让我买些像样的首饰和衣裳,这样也能让嫂嫂脸上有光。”
姜婵勾唇浅笑:“瑢妹妹,府中银钱紧张,各房开支缩减,又何来闲钱给你购置像样的首饰与衣裳?”
“更何况,瑢妹妹天生丽质,就算是穿块儿破布也难挡你倾国倾城的容貌,你说呢?”
姜婵亲眼看见赵瑢脸色铁青,支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婵冷笑一声,若上一世没记错的话,赵瑢一心想着要嫁给谢景淮。
可惜只要有赵杳杳一日,谢景淮的心便不会从她身上挪走。
姜婵打量赵瑢,恐怕她还不知道自己和谢景淮之间发生的事。
若赵瑢知道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