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王爷开口,不过是想要偷偷存些积蓄,不让侯府那群人知晓罢了。”
“既准备购置大批粮食药材,可有准备好粮仓存放?”谢景淮问道。
姜婵点点头:“我名下有几处空闲的宅子,想来能放下。”
谢景淮替她穿上衣裳,见她青丝凌乱,便伸手理了理。
“好,我帮你。”
“多谢王爷。”
姜婵欣喜极了,又同谢景淮寒暄了几句,他便转身离开房里,见他消失在夜幕之中,翠微走进房里,面露愤怒。
翠微替姜婵打抱不平,“真是苦了二大娘子,王爷薄情寡义,唯有想起您的时候才愿意扔出些甜头,您为何还要委屈自己依附于这般薄情的人?”
二大娘子这般好,应当遇上更好的男子,而不是王爷那般朝三暮四的男子。
姜婵冷嗤一声,“我并非依附他,不过是在利用他罢了。”
摄政王身份尊贵,那些人畏惧他的权势,行事便会更加方便,这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只要她根基稳定,腹中孩儿顺利出生,她便同谢景淮断得一干二净,在无瓜葛。
这几日接连下雨,阴沉沉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赵成舟在房里踱步,时不时焦急的看向床榻,一旁的丽娘早已哭成泪人。
“郎中何时来,旭儿已经烧了两日,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赵成舟心里烦闷,“让郎中到了瞧一瞧便是,我怎知怎么办?”
不一会一丫鬟着急忙慌跑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满头白发的郎中。
“二爷娘子,郎中请来了。”
丽娘哭着道,“求郎中救救我儿,他才那么小,便遭受这般折磨。”
郎中匆忙坐下替赵旭把脉,又打量着他惨白的小脸,沉重的叹了口气。
他摸着胡须摇头,“此乃胎里带出来的恶疾,令郎未足月生产才导致他体弱多病,饱受折磨。”
赵成舟心疼道:“可有什么法子能治治这顽疾?”
郎中摇头,“令郎身子骨弱乃是娘胎之患,并无法子,唯有好生养着,方能留下性命。”
丽娘气血攻心,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房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赵成舟手忙脚乱的扶起丽娘,又吩咐丫鬟照看好赵旭。
又过了几日,赵成舟请了许多郎中为赵旭诊治,得到的回答无一例外,皆是无法医治。
丽娘在整日在房里寻死觅活,气得赵成舟不愿再理会她。
丫鬟不忍见赵旭受苦,便向丽娘开口,“娘子莫要着急,我的家乡倒有一种偏方或许能救小公子。”
丽娘囫囵抹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快说说,到底是何偏方?”
“只需让一个多福尊贵的人做一床福被送给小公子,他就可吸收那人的福气平安长大。”丫鬟道。
丽娘寻到赵成舟,他们已经请了许多名医,可得到的回答无一列外,皆是无法医治。
他别无选择,只好试试这偏方,赵成舟想到姜婵,便去了书房备好笔墨纸砚写了封家书送到侯府。
杨嬷嬷慌里慌张的跑回老夫人房里,她将书信递了出去,“老夫人,二爷来信了。”
老夫人瞪着她,“大惊小怪的,可是要吓死我?”
她拆开书信,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旭儿竟病了!”
老夫人放下薄薄的书信,面露心疼,捂着胸口喘不上气。
信中提到要姜婵做床福被,替赵旭养身,老夫人一刻钟也坐不住。
她匆忙起身,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寻到如意阁,老夫人走得急,险些被门槛绊倒,好在杨嬷嬷堪堪扶住,才免去皮肉之痛。
翠微听见动静,回到房里通报,“二大娘子,老夫人来了。”
姜婵放下茶盏,她来做什么,莫不是沉不住气了?
老夫人从外头进来,她慈眉善目的笑道,“成舟媳妇,这几日委屈你了,待耀竹风寒好些了你再出去,母亲也是担心你的身体。”
姜婵冷笑,老虔婆,倒会演戏!
这些麻烦皆是她引起,倒是会做好人,将麻烦甩得干干净净。
姜婵淡淡道:“不碍事,不知母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老夫人看向姜婵,和蔼道,“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我娘家的亲戚听闻你面相富贵,是个有福之人,便托我请你给她的孩子做一床福被,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婵眼波流转,轻声道,“可是母亲常常接济的那家亲戚?”
老夫人神色一虚,笑道,“正是。”
姜婵嗤笑一声,鄙夷道,“那家亲戚分明有手有脚,却日日靠着侯府的接济,这种好吃懒做恬不知耻的人不配用我做的福被。”
老夫人面露愤怒,指着姜婵骂道,“你的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