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淮垂眸,摩挲着池瑶的肩膀,并未做声。
池瑶气得脸色铁青,瞪着姜婵道,“莫要以为攀附上了霍公子便能一劳永逸,凭你这副破败的身子迟早会被丢弃。”
姜婵反讽道,“与其担心我,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做才能长久的留在谢景淮的身侧侍奉一二。
王爷身份尊贵,这新欢啊自然也换得勤快,或许明日在王爷身侧的便是别人了,而你……”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池瑶,不再做声。
池瑶眸子一颤,露出惶恐的神色,她紧紧攥着谢景淮的衣领:“放肆!王爷之事岂是你能猜测的!”
姜婵看向霍祈:“咱们走吧,不必同她浪费唇舌。”
她还赶着要去给霍老夫人请安,莫要误了时辰。
“好。”
霍祈面色沉重,看了一眼谢景淮便跟着姜婵离开。
来到后花园,霍老夫人面含笑意,被众多女眷围在中间。
她看向霍祈招了招手,慈爱道,“祈儿,快过来。”
霍祈连忙过去,扶着老夫人道,“祖母,方才去寻您的时候碰巧遇见二大娘子向您请安,便带着她一同来找您了。”
霍老夫人面善,不似老夫人那般虚伪,姜婵倍感亲切。
她朝霍老夫人行礼:“老夫人安好。”
姜婵寒暄几句,便跟在一群女眷的身后,同霍老夫人在花园赏花。
霎那间,霍老夫人停下脚步,眉头拧紧,捂着心口面露痛苦之色。
苍白的脸色仿佛纸糊的窗户,霍祈面上一惊,大喊道,“祖母,您怎么了!”
丫鬟哭道,“老夫人定是旧疾复发了!”
霍老夫人倒在霍祈的怀里,显然昏了过去,霍祈被吵得头疼,他将老夫人平躺在地上,嘱咐丫鬟照顾好老夫人便起身去请郎中。
霍祈心神不宁的走在湖边,不知谁喊了句:“咱们去给老夫人请郎中,莫要耽搁了时间叫老夫人有危险!”
女眷们纷纷起身四散离开,朝着前堂走去,霎时间,花园里乱成一锅粥。
慌乱中,霍祈并未注意身侧经过的旁人,被他狠狠击了一掌在肩头,身子摇晃一下“扑通”掉进了湖里。
湖面很深,霍祈又不懂得泅水,若是不及时救起,定会被活活淹死。
那人嘴角一勾,跟着女眷们一同离开了花园。
霍祈在水面挣扎片刻,便被暗卫救了起来,躺在湖边直呛水。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湖面,脑海里闪过一抹倩影,多亏二大娘子点醒他要换几个懂得水性的侍卫。
若他不听劝,今日怕是要横死在湖里了。
不多时,丫鬟领来郎中替霍老夫人把脉问诊,服下定心丸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姜婵走到霍祈身侧,担忧道,“你没事吧?”
“多谢二大娘子关心,我并无大碍。”
霍祈动了动手,疼得龇牙咧嘴,他发丝凌乱紧贴着脸庞,衣袍被水打湿狼狈至极。
他感激道,“今日多亏二大娘子,若非你提点我换些熟知水性的侍卫,恐怕我的命要交代在此。”
姜婵摇摇头,“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霍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霍祈却摇摇头,不赞同姜婵说的这番话,硬要择日请她吃席面以表感谢。
姜婵哭笑不得,扶着霍祈离开花园寻郎中问诊。
谢景淮站在远处将一切尽收眼底,面色微冷,他看着姜婵的背影陷入沉思,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她能提前预知?
霍老夫人房里。
霍夫人带着张神婆进屋,抹着泪道,“母亲,儿媳特地请来张神婆替您驱驱邪,好还您个安康。”
霍元面露焦急,他本不同意请张神婆入府,可霍老夫人突然倒地不起,这才松了口。
霍祈换了身衣袍匆匆赶来,询问道,“父亲,祖母怎么样了?”
霍元无奈摇头:“郎中说犯了旧疾,已经喂了药,可不知为何还没醒来。”
张神婆挥舞着桃木剑,在房里走动,口中念念有词。
女眷们纷纷躲到门外,生怕被神婆盯上。
张神婆摇头晃脑的围着房里四个角跳动着,倏地,大叫一声:“呔——!”
“大胆邪祟,连将军府的霍老夫人都敢上身,不知死活,今日碰上我便是你的死期!”
霍夫人哽咽道,“张神婆可是发现了什么?”
张神婆收起桃木剑,神色一虚,很快恢复平静:“回禀霍夫人,老夫人的确是中邪了,这邪祟之物是由今日赴宴的女眷带来的,恰巧冲撞了老夫人。”
霍夫人拧着眉,“张神婆可知这邪祟之物是何?”
她在人群中扫了一群,说到,“是个沾染邪祟之气的香囊,上面绣着一朵牡丹花。”
张神婆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