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一刻钟,程怀默一手提着一个回来了。
二楼包房内,一高一矮,高的结实矮的瘦小,两名二代瑟瑟发抖的蹲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围环境。
“你们谁是杜荷?谁是房二?”
二人对视一眼,没有答话,程怀默立马过去一人踢上一脚,“魂淡,萧大哥问你们呢,敢不老实回答,老子剥了你们的皮!”
萧大哥?他就是萧锐?传说中的长安煞星?那位暴揍长孙冲、打过太子爷的萧锐?
杜荷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是杜荷,他是房二。”
大个子房二似乎抢答的慢了,只能跟着点头:“没错,俺也一样。”
噗……萧锐忍不住笑了,这货呆头呆脑的,沾上胡子的话,几乎跟张飞一个模样了,很难想象,他是位文臣的儿子。就这形象?还背后使坏坑人吗?
“找人散播我的谣言,添油加醋抹黑的事,是你们干的吧?”
啊???
杜荷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这小子才十五六岁,哪有什么城府,这不等于招认了吗?
反倒是房二一头雾水的挠头道:“没有啊,我也是听程大哥喝酒的时候才知道的,就回家的时候跟我娘亲说过。”
围观众人纷纷捂住了眼睛,这傻大个,这么大了还围着娘亲转?你回家跟你娘一汇报,府里马上传开,虽说不是恶意散播,但也影响不小。毕竟你爹位高权重,府中耳目众多,这件事又太容易做文章了。
萧锐没有再管这个傻大个,量他也没那个脑袋算计人。
转头看向了杜荷,这位是民部尚书杜如晦的次子,跟房二同岁,因父辈的关系,二人自幼在一起玩耍,几乎形影不离。
看他的形象就知道,才十五六啊,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啧啧,好一个纨绔。
“小子,我跟你无冤无仇,更不认识,你怎么就想着背后使坏呢?你有长孙冲家钱多?还是觉得自己比太子实力强?前日宫中夜宴的时候,你好像在场吧?没挨打,想补上?”萧锐蹲下来,凑近了盯着杜荷问道。
杜荷嘴唇发白,已经不敢抬头看了,只一个劲的摇头喊:“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干……”
萧锐两手一摊,朝着程怀默戏谑道:“怀默,不是他呀。那我还得找你,你说说看,你这张大嘴巴,还给谁说过?”
程怀默愤怒的一把抓起杜荷,揪住衣领就是两个大嘴巴子,“你有种做,没种认吗?老子平时没少护着你,你为什么要坑我?”
秦怀道赶紧拦住:“大过年的,他毕竟是杜相之子,你这样打坏了他,年还过不过了?”
“呸!他设计坑我,我打废了他也活该,就算是他爹来了,又怎样?不讲理的话,父子俩一块打!”程怀默气愤吼道。
程怀默捂住了眼睛,心说完了,大哥又喝多了。
萧锐开口道:“行了怀默,放下他吧。逗你玩的,想问出真相,不一定非得严刑逼供。”
程怀默疑惑的将杜荷放下,只见萧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药包,一个银针包。摆放在杜荷面前介绍道:“这包,名叫极乐合欢。”
杜荷吓得一个哆嗦,萧锐连忙解释:“放下吧,无毒。吃了这个,夜御十女不在话下。”
啊???众人纷纷张大了嘴巴,心说那不就是春……萧大哥什么意思?给杜荷用这个?那不是糟蹋东西嘛!
萧锐又介绍起了银针:“这是一袋普通银针。我是个大夫,普通大夫。学艺不精,总是给病人扎错穴位,每扎错一针,病人都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极少用这个。里面有一百零八根。”
嘶……
包括围观群众在内,一帮二代全都打了个哆嗦,杜荷更不用说了,直接昏死过去。
萧锐可不惯着他,转手拿过餐桌上凉了的茶水泼上去,想装死?不可能!
“给你三个选择,吃药?银针?还是让程大嘴巴打到服?”萧锐指着杜荷冷声道。
程怀默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外号?程大嘴巴?太难听了。
“萧大哥,让我来吧,一定揍得这货连他娘都认不出来。”程怀默摩拳擦掌。
萧锐笑骂道:“你这呆货,我请他来是打架的吗?他杜荷是杜相之子,不是傻瓜,跟我无冤无仇,为何会出阴招害我?”
“对呀!这货疯了吧?”程怀默挠头。
旁边的秦怀道已经无语了,大程平时也不傻呀,怎么喝了酒,就跟个白痴一样?
“秦大哥的意思是,这货肯定是受了别人的支使,否则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跟萧大哥过不去。”
程怀默恍然大悟:“哦……怀道哥说的对,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爹都不敢欺负萧大哥。”
(画外音:杜如晦:关我什么事?你小子说话为什么非要刮拉着我?)
杜荷闭口不言,萧锐却竖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