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仁?梁洛杰?梁师都的儿子?”萧锐看着眼前两个狼狈的公子哥,摩挲着下巴陷入了嘀咕,“梁师都也算一方豪强,虽不是英主,但终归是成名的人物。怎么两个儿子是这般模样?”
“名字起的不错,可惜名不副实。”
内侍老高打着圆场:“驸马爷,这二位的确是梁师都的儿子,是北方薛公子秘密送来的。陛下的意思是放在您身边最合适,一来保密无忧,二来,他们怎么说也算是薛公子的亲戚,所以不能真的当质子虐待。”
萧锐在打量二人的同时,二人也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锐。
他、他就是萧锐?传说中的煞星?大唐冠军侯,那个凭一己之力杀穿整个突厥,屠灭了突厥王庭的杀神?让颉利恨得牙痒痒,却无计可施的仇敌?
怎么、怎么这么年轻?好像没我们大吧?而且不是说萧锐文武全才、文采盖压当代、武艺更胜文采吗?而且据传言,冠军侯萧锐身为驸马,却可以另娶二妻,风流倜傥皇帝也管不住。
怎么这副熊样?看着病恹恹的,整个一病秧子呀。
二人对视一眼,小声说道:“咱们被人坑了还是卖了?这人绝对不是萧锐,萧锐不可能是个病秧子。”
嗯???
在场众人,谁不是耳聪目明身怀绝技?你们两个当面咬耳朵,我们听不见?
一双大手一边一个,直接将两人抓了起来,是萧锐的新护卫房遗爱,“好哇,两个嚼舌头的魂淡,当了俘虏还这般嘴臭,敢说我萧大哥是病秧子?二爷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的病秧子。”
啊?二爷?什么二爷?萧锐的弟弟萧钺吗?不是说萧钺是习文的吗?
“喂,救命啊,你们不能不管我啊,那个内侍……”
内侍老高别过头去,跟萧锐窃窃私语谈笑风生,浑然没听见。
“萧锐,你真的是萧锐的话,不能打我们呀,薛礼是我们的妹夫……”
萧锐喊道:“遗爱,下手轻点,别打死了。”
“明白!”
很快二人被抓到了演武场接受房式杀威棒。
“喂,你是谁呀?你不能……”
“小爷房遗爱,是萧大哥的护卫,家父大唐宰相房乔。敢对萧大哥不敬者,死不足惜。不过萧大哥说了,不能打死,所以放心吧,你们死不了。”
说完,雨点般的拳头铺天盖地兜头而下。
“呜呜……别打了,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一路上风餐露宿,没吃过一顿饱饭,你们皇宫的人也不管饭,再打我们的骨头都散架了……”
演武场上精彩绝伦,萧锐这边却盯着旁边坐着的小正太犯愁。
十一岁的太子李承乾,唉,便宜岳父李二,你真会使唤人,自己儿子自己教育去,丢给我作甚?不知道这小子看我不顺眼吗?
内侍老高趴在萧锐耳边压低声音,耳语一阵,说清楚了太子的事情,然后慌忙躬身行礼告辞,生怕被萧锐叫住。
萧锐伸了伸手,想喊,却放弃了,为难一个不当家的高内侍作甚?
转头看向了李承乾,“我叫你太子殿下呢?还是叫你承乾?”
“孤是太子李承乾,你叫我太子是官称,承乾是私称。”
“孤?小小年纪就称孤道寡,礼仪学的不错嘛。那我问你,陛下让你来此作甚?”萧锐强忍笑意问道。
李承乾被噎的不轻,白了一眼,不服气道:“父皇让孤过来跟你念书。”
“那你选择一下,是叫我先生呢?还是叫我姐夫?”
你……
李承乾别过头去,他很不喜欢这个人,自己堂堂大唐储君,谁见了不是毕恭毕敬的,唯独此人,总是欺负我。
萧锐可不惯着他,走过去直接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小子,来了我萧家庄,还跟我摆谱?忘了以前怎么称呼的吗?要我再提醒一次?”
“疼、疼……你放手,快放手!”李承乾痛得噙着眼泪,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份屈辱?
“你叫我什么?”萧锐嗤笑道。
“好我叫,我叫,姐夫!”
“大声点,听不见。”
“姐夫!”
见他扯着嗓子大声喊一句,萧锐才松开手。
李承乾揉着通红的耳朵,躲向了一旁,满是恨意的看着萧锐,“你这个魂淡,早晚有一天孤要……”
‘杀’字还没出口,这边房二提着两个软绵绵的东西回来了,乍一看,就跟一手一个尸首似的。吓得李承乾登时就嗓子失音了,后面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房二将两个‘尸首’往地上随意一丢,邀功似的说道:“好了萧大哥,收拾好了。这两个魂淡已经记清楚规矩了。就是有点不禁打,他们的身体好些没有他们的嘴硬。下次再有什么人对你不敬,是不是就这般教训?”
萧锐看向了李承乾,对方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