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皇宫。
房玄龄拿着唐俭的书信来到了太极殿。
“陛下,这是草原王庭传回的书信。莒国公的手书。”
李二接过看完,冷笑一声:“他们好大的胃口。如果是之前,朕说不定真的商量一下赔点钱就行了。现在?不用商量了,战场上见吧。”
房玄龄递上手帕,“这是太子殿下的信物。莒国公无法判断是不是太子之物,所以给送回来了。因为突厥不让使团见到太子,所以莒国公也无法判断太子殿下如何了。只能通过信物。”
李二接过手帕,仔细翻看了半天,“手帕?没见过呀。而且这像是个女子所用之物,不像是承乾的。来人,请皇后过来一趟,另外,东宫太子身边的内侍也叫来。”
找了平时最熟悉李承乾的几人过来,挨个辨认,却无一人认识。
有个内侍小声说道:“这不是太子殿下的东西,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人了?掳走的不是太子殿下?”
嗯?
“混账,是谁说太子殿下被掳走了?”房玄龄怒斥道。
可李二却伸手拦住了他,“且慢。未必没有道理,这不是承乾的信物,突厥人可没人见过承乾,还真的有可能是绑错人了。”
皇后惊喜道:“那、那这么说,承乾没事?可是……可承乾在哪里呢?”
额……
是啊,如果绑的不是承乾,那会是谁呢?真正的太子在哪里?
至今杳无音信,如果草原的不是太子,那么太子失踪这么久了,说不定……已经喂了狼虫虎豹,岂不是更危险?还不如被突厥抓了呢。
房玄龄连忙劝道:“未必。即便是突厥不认得大唐太子殿下,也不至于连男女都搞错吧。这手帕是女子之物,突厥绑的肯定是个男子。不仅我们要确定殿下的身份,突厥肯定更着急确定身份。”
“他们敢开出条件要挟我们,说明他们已经证实了是殿下。微臣以为,这个手帕……或许是某个女子送给殿下的。”
“承乾年幼,尚未许亲,哪里来的女子信物?”皇后反驳道。
“许是游历途中结识也说不定。”
……
嘶……
大家沉默了,细细一想,还真的有可能。
李二挥退了闲杂人等,只留下皇后跟房玄龄,“该不会是在洛阳的时候……”
难听话他没说出口,生怕这手帕是锦绣楼哪个花魁送的。一国太子喜欢上了风月佳人,传出去可丢脸。
因为是儿子的东西,长孙皇后看的格外仔细,“这手帕……小巧精致,用料上佳,做工极好。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之物。应该出自某个大贵族。如果是承乾的,那是谁送给他的?他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哪里认识……难道是?”
“清河崔氏?”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惊呼。
房玄龄指着手帕上的刺绣说道:“上面绣了一个宁字。殿下曾在清河崔氏求学,不如派人打听一下,清河崔氏是否有叫宁的适龄女子?”
李二示意房玄龄去办。
转过头来哈哈大笑说道:“曾经皇室想娶个五姓女,他们瞧不起我们,朕曾让人私下里试探问过,想给承乾说一门亲事,也被霸道拒绝了。现在怎样?不愧是朕的种,清河崔氏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看他们还如何说辞?”
长孙皇后白了一眼,嗔怪道:“儿子还没救回来呢。再说了,你私下里试探人家都拒绝了,这次如果人家当面拒绝怎么办?儿子如果倾心崔家女子,到时候我们却不能帮他娶到,如何收场?”
朕、朕……
李二吭哧了两句,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皇后说的对呀,未必是好事。唉……这个逆子,出门求学也不安分,净惹事。
洛阳大营,侯君集、苏烈,率领几万骑兵大军整装待发,张士贵、翟长孙带领着玄甲军在侧,萧锐就混在其中,一个不显眼的亲卫。
随着侯君集一声令下,集体开拔。
萧锐朝着四周观察了一圈,叹息道:“长乐这个丫头,真是胡闹,都到洛阳汇合大军了,怎么还不现身?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她吗?”
队伍一日行进百里,内侍老高追上了萧锐说道:“驸马爷,我们一路尾随,方圆五里排查过了,不曾发现小公主的踪迹。会不会是……小公主根本不是跟着我们来的?”
萧锐心里咯噔一下:“现在承乾还没救回来,长乐如果再丢了,那陛下非活剥了我们。去跟侯大将军说说,我们玄甲军暂缓一天赶路。想想对策找人。现在也不敢回复陛下说公主失踪。大战在即,不能让陛下分心。”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萧锐在老高和暗卫的保护下,走入了一个普通的山头。
夜深人静,偶尔能听到几声昆虫和走兽的鸣叫,大多数动物都是昼伏夜出的。
萧锐对着四周的空气大声喊道:“小长乐,快点出来,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