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扯了扯房二的袖子,小声说道:“又有高手了,你不去碰一碰?”
房二都快哭了,“五哥,你小点声,我真不喜欢打架呀。”
……
话音未落,只听萧锐跟那寨主来济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寨主是心向武道的高人,正好,我身边这位兄弟习武成痴,有机会请来寨主指点一下。”
“不敢不敢,诸位,请!”来氏兄弟十分热情的将人迎进寨子。
房二拉住萧锐的胳膊哭丧着脸说道:“萧大哥,你跟五哥这不是故意让我出丑吗?我连习文的都打不过,来个专门习武的,岂不是更……”
萧锐拍了拍房二的肩膀鼓励道:“遗爱,你要相信自己的潜力。闭门造车不如出门合辙,特别是习武之人,多跟人交手是武艺提升的一个捷径。”
李君羡也附和道:“是啊遗爱,之前是在水面上,你晕船才输的,现在是陆地上,这可是你最擅长的。”
快别提这晕船了……
总感觉你们在忽悠我,我没证据。房二挠了挠头,“那、那我找机会再试试?”
萧锐二人哈哈大笑道:“当然要试试,你要是能打遍洞庭无敌手,那可就立下大功啦。”
一听说有战功,房二眼前一亮,赶忙点头说道,“那我就试试!”
山寨很大,不单规模大,而且规格不小,粗略看上去根本不像个水匪的寨子,就跟个郡城一样繁华。一路上萧锐都在惊叹,看不出来,这来氏兄弟不仅仅是文武全才,似乎还懂营造建城经营之道。
“侯爷,两位将军,偏僻之地无甚美食,靠水吃水,弟兄们略备薄酒,准备了一席洞庭全鱼宴,欢迎各位,请就坐吧。”
李君羡拉住了房二,朗声说道:“感谢各位的盛情,但在下跟房贤弟是侯爷的护卫,哪有护卫上桌的道理?”
“侯爷,这……”来济看向了萧锐。
萧锐笑道:“五哥,遗爱,放下戒备,人家如果真要对我们不利,江面上早就把我们收拾了,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来兄,来寨主,两位见笑了。”
来恒陪笑道:“哪里的话?出门在外,身为护卫警惕些是正常的。李将军、房将军,两位放心,我们兄弟、乃至整个洞庭水寨,对侯爷都没有恶意的。我们以性命担保侯爷在洞庭的安全。”
房二催促道:“是啊李大哥,你多虑了,萧大哥看人很准的。再说了,这一路上乘船,人家对我们可是不错的。”
李君羡白了一眼,严肃的盯着来氏兄弟说道:“君羡不怀疑二位的人品,但职责所在,为了侯爷安全考虑,有个疑惑想要问清楚。”
“将军请问。我们兄弟知无不言。”
“我等素昧相逢,初次见面,为何各位如此热情?这不合常理。而且我们游览赤壁故地的时候,你们就暗中跟随了,如果说没有什么别样目的,我是不信的。”李君羡盯着二人问道。
来氏兄弟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寨主来济道:“大哥,还是你来解释吧。”
军师来恒说道:“这其一,我们兄弟久闻冠军侯大名,这些年威震大唐内外,声名远扬,大唐谁人不知?”
“外御蛮夷且不说,单说对内,从长安城御史台为民请命开始,到灭佛门保护百姓,再到制良种活人无数,造纸、开书院……等等,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经天纬地利国利民的大事?侯爷早就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了。”
“我们兄弟慕名已久,崇拜至极,早就想去拜见,可自知身为草莽,不敢抛头露面打扰侯爷。”
来济补充都爱:“是啊,别说我们是仰慕侯爷的拥趸,哪怕不是,仅仅是看到侯爷做的那些事情,我们也不敢冒犯。我们洞庭水寨人口几万,约莫九千户,其中七成家里都供奉着侯爷的生祠牌位。”
“这不是听说侯爷南下要路过这边,兄弟们就想着暗中帮个忙,撑个船啥的,能见上侯爷一面,就算不枉此生了。”
“不成想,还真的遇上了。”
就这?
李君羡看二人眼神清澈,语气诚挚,回想起来侯爷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信了七八分。
来恒补充都爱:“不止如此,这是其一。”
“其二,李将军刚才说我们素昧相逢,不,其实说起来我们跟侯爷是有故旧的。”
哦?
这倒是让萧锐好奇了,“本侯年少时曾游历天下,这洞庭之地自然也来过,可回忆起来,似乎不曾跟各位有交集呀。莫不是记错了?”
来恒摆手笑道:“不,没有那么远。我们说的故旧,是年前的时候,结识了长乐公主,蒙公主不嫌弃,在这洞庭湖上玩了几天,是公主给我们详细讲述了侯爷的英雄事迹,还说将来要引荐我们给侯爷认识呢。”
“李将军,我们知道身为水匪,是不敢在官家面前抛头露面的,这不是借着公主的光,想见一见侯爷嘛,鲁莽之处还请见谅。但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寨主来济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是诚意邀请侯爷的。”
这倒让李君羡不好意思了,拱了拱手致歉道:“君羡误会了二位,抱歉。”
萧锐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