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晋秋已经死了,我劝你还是好好守着穆家才是,何必来这儿找不痛快?”他并没有生气,反而轻描淡写地对他忠告道。
一听这话穆玉舒顿时怒不可遏,他揪着穆玉言的衣襟,不满血丝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你想说什么?故意激怒我?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穆晋卿的!”
说完他甩下穆玉言就想要离开。
“他死了不更好?这样你也不会介意你母亲毒死了他母亲!”穆玉言故意用言语挑衅他。
“不要用你那肮脏的心思去揣测我!就算我娘是罪人,那也是被穆晋卿逼迫的!我会从穆晋卿身上讨回来,无需你来讽刺我!”
“哼呵呵呵...”穆玉言的笑声更大了。“你可真的是会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什么胁迫,明明是你母亲下贱罢了,非要和他纠缠的不清不楚,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罢了,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想法哄着你罢了,你...还当真了啊!”
穆玉舒握紧了拳头转身用尽力气将穆玉言打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用拳头狠狠地砸他,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压抑的怒气通通发泄在他的身上。
穆玉言笑着忍受着他那毫无章法胡乱捶打的拳头,用极小的声音一边笑着一边挑衅着他。
“既然你如此痛恨我,我不妨告诉你,穆晋卿他其实给了我一瓶毒药,想要陷害我把你和穆晋秋毒死,好让我背这个锅,我没有,只是给你们下了小计量的蒙汗药,我还留了你一命啊!你应当感谢我才是。”
穆玉舒震怒,揪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那火...是不是你指使的?”
“我可没想做这么过,是穆晋卿派于勤和于谨去偷那张羊皮纸的和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他只不过是在吩咐他们的时候多了一句嘴,让他们杀了穆晋秋而已,哪知道居然会让穆晋秋死在了大火之中。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不过...他现在还要再下一剂猛药!
“玉舒啊!高兴些,穆晋秋死了,你就能独占他留下的穆家..以后这整个江都可就是我们俩兄弟的天下了。”
此时的穆玉舒已被他刺激到失了心智他死死地盯着穆玉言,捡起台阶边的石头,举起来就要向穆玉言砸去。
原本在衙门口守着的捕快见他们两兄弟在聊着天便没太注意,哪知等他们巡视一圈回来后穆玉舒居然在动手伤人,他们还未出言制止,只见那石头已经落到了穆玉言的额头上,穆玉言顿时昏厥过去,血染满了整个额头。
“念你是因为难以接受晋秋的死所以才犯下此大错,我已求请知县大人宽恕你一个月的期限,等你将晋秋下葬后,自行到衙门请罪。”陈明仕命人将穆玉舒从牢里放了出来。
“多谢大人。”
穆玉舒跪在地下向陈明仕磕了三个头。因为伤人他原本被判了五年□□,后因为知县大人念在其亲人去世,伤人情有可原之下才改判了三年。陈明仕不忍于穆晋秋已被大火吞噬后没人做主安葬特意求请知县宽限一个月让他回去安排后事。
一想到穆晋秋死于非命陈明仕神情悲苦,他扶起了穆玉舒。“虽已西去,可在世的人应当传承他的意志活下去才是,这次行事未免太过鲁莽了些。”
“我...实在是气及...”是啊!明明是穆玉言故意激怒他的,他却还上了套,他真的是太过莽撞了。
“不说这个了,你尽快回去安排晋秋的后事吧!”他也应当修书一封,告知陈正风这件事。
“是!”
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穆晋卿背负上了杀人罪名,被判秋后斩首,而穆玉舒的这一次伤了穆玉言被判□□三年,因此穆家的家长决定将穆晋秋名下的产业交于穆玉言打理,而因为穆玉舒有的坐监着一污点他将永远无法再要回穆晋秋留下的心血。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他出来之时,这外头不知又发生了多少变化。
长安收到陈明仕来信的陈正风,他怎么也想不到长安一别便是他们和穆晋秋的永别,事发突然他和关连芷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关连芷更是因为受打击道整日以泪洗面,身子虚弱到连孩子都照看不了。
而萧家得知此消息后,贾温芸第一时间封了众人的口,不让他们向萧仲璟透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