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个是?”薛红月看着她递过来的信不解的抬头看着她。
“帮我送个信,就说是穆老爷生前留下的吧!”她想了想后笑着说道。
“我看见了,明明是你自己写的。”她送药过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的,是她提笔书写的。
“唉!”她轻叹,“你不要说是我写的。不然玉舒肯定又会觉得受了我的恩惠,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这个穆晋秋是对你做了什么你要如此帮他们?”她起身拿着信放在太阳底下照了又照,自己也是看了又看。
穆晋秋想了许久后说道:“再造之恩吧,我的命都是他施舍而来的。”
“这样啊!”薛红月神色一下子变得明朗,“既然是姑娘的救命恩人,那也就是我的恩人!我这就去送信。”
说着她小跑着赶着出门。
穆晋秋笑着看着她活泼的背影,伸了个懒腰,转身坐在了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的疮疤也逐渐消退成了粉红色的小点,再过几日应该就可以尽数消退了,脸上的刀疤依旧明显,可如今的她一不再因为这块伤疤感到自卑了。因为萧仲璟愿意同她并肩前行,她就不会再感到茫然和害怕。
“什么事心情这么好?”赵娘子将药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走进她。
“怎么又要喝药啊!”她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有些抗拒地说道。
“先生说了。给你补气血的,要喝的。”赵娘子拿起桌上的木梳,为她梳发。
穆晋秋坐正,享受着赵娘子为她梳头的片刻安静。
“干娘,等穆家步入正轨,我要和萧兄回长安,过完余下的日子。”
赵娘子一顿,笑着反驳道:“什么余下的日子?你还能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穆晋秋笑着低下头语气轻快:“谁知道呢?不过我已经不在意了,余生如何都好,我都不会再退缩了。”
赵娘子露出了欣慰的神情,“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往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伴你左右。”
“嗯。”她坚定的点头道。
“少爷您还执着于萧公子提的点子吗?”陈伯见穆玉舒来找自己心中还是有几分雀跃的,这说明他也不是只想着过去的事。
“嗯。”他点头。“我想重振穆家,不仅是因为堂叔,更重要的是这是我身为穆家人应当要做的事。”
虽然他恨穆晋卿,可是他身上流淌着穆家的血,何况是穆晋秋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好好好!少爷有这份心,老爷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感到欣慰。”陈伯激动的点头,他年事以高,不便久站。转身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只要您有决心就不要担心这些,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我虽然有想法,可我实在不知道从何下手,陈伯您能教教我吗?”他转身俯身抱拳虚心请教道。
“少爷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就是了,我会将我自己清楚的通通告知与你。”陈伯扶起了他,苦口婆心道:“我也在穆家做了四十年的掌柜,虽年近花甲,可我也愿意在这时候替穆家尽一份力。”
“多谢您。”穆玉舒感激的看着陈伯说道。
如今有什么想法吗?”
萧仲璟站在门口笑着问道。
“萧大哥。”穆玉舒走近萧仲璟,神情紧张地看着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后道:“我不会再辜负堂叔对我的期望了。”
“嗯。”他点头。“这几日我们都不能闲着了。我们是时候选置办缫丝厂、和染坊了。”
他们得加快进度了,不能再这般磨磨蹭蹭。
“可是你说的那种布我们并不会做啊。”穆玉舒无奈地说道:“我这几天用尽了法子就是无法织成你说的那种布匹。”
“这种事情以后慢慢想了,这时候的当务之急应当是办产为先。”他之前想着慢慢来是因为对于未来他没有目的,如今他与穆晋秋已是心意相通,后生也能和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那他就无需在消磨时间了。“穆晋秋也给你留下了制作绫罗绸缎的方法了,你就先造出一批,看看的的功力如何先。”
“萧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应先试下水。”陈伯也点头附和转头和穆玉舒说道:“少爷觉得如何?”
“也是。”穆玉舒点头附和道,与其先去想市面上的行情如何倒不如先把染坊和缫丝厂先立好先。大不了学从前穆林和穆峥的法子,将这些布匹寄售在其他商户的布庄上,再一点点打响穆家的名声。从前他们能做得到的那他也一定可以的。“就按萧大哥说的来。”
“嗯!”他点头,正要转身离去是他想到了一件事,又转头看向他:“穆家的宅子...翻新的怎么样了?”
“再过半月就能竣工了。再过一阵子我和思翘他们就能搬回去了。”
“穆晋秋住的别院呢?”他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