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您的脸?”穆玉舒送茶过来的时候看见穆晋秋嘴角又出现了伤口,忍不住开口问道。 “小伤罢了。”穆晋秋并没有太在意,一句话简单带过:“今天你去绣庄催下成老板要的那批货。过两天过两天就要交货了。不出什么乱子。” “那您呢?这个不一向都是您跟进的吗?”穆玉舒有些疑惑,自打他回来他发现穆晋秋渐渐绣庄的生意一点点交给他打理。他有些不明白穆晋秋的意思。 “现在布庄和绣庄不断在扩大,最近还要忙收购蚕丝和为开设缫丝厂做打算,我一个人有些忙不过来。有些事自然要让你来做。” 她看着桌上一摞订布匹的单子,将看好的单子都交给了身旁的伙计吩咐道:“将这些货配好,然后一一送出。今天之内要处理完。” “可我……”穆玉舒有些迟疑,对自己有些信心不足。 “你行的!”穆晋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做得到,你就一定做得到的。” “老爷,穆夫人带着两位老夫人来了,说是要见您。”陈伯走进内房,一脸为难的样子:“玉言少爷也过来了。” “让他们进来见我。”果然她就知道张琼是不会消停的,只要穆晋卿一天不同意玉舒开设缫丝厂,她们就一定会一直回来。 “玉舒,你从后门走,他们我来处置。”她对着穆玉舒吩咐道。 “堂叔……”穆玉舒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我想留下来!” 穆晋秋看着他没有说话,转身做回主坐上,等着他们过来。 “穆玉舒!”陈伯带着几人进来,为首的一个相貌与穆玉舒有三分相似的男人见到穆玉舒便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穆玉舒,一脸的怒气:“你个小野种,如今胆子大了居然跟我争家业,你也不想想你什么地位,有什么资格!” “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别忘了我也姓穆。”穆玉舒的手有些抖,却依然在心里暗示自己要冷静。他的双眼不卑不亢的看着穆玉言。 “小野……”张琼本来想叫他小野种的,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受到穆晋秋投来一记眼神,吓得她硬生生的将话也回去。 “哼,现在也学会了狗仗人势了?”开口的是张琼带来的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妇人,言语恶毒地讥讽道:“还敢说自己姓穆,你可别忘了你娘嫁给晋卿前就已经珠胎暗结。你姓不姓穆这个还真不好说。” “就是!不要以为有靠山了你就有本事和玉言争!”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妇人附和道。 “我凭什么不能争!”他一把甩开了穆玉言,一脸愤怒的说道:“你们凭什么污蔑我娘!” “你娘干的丑事人尽皆知,要不是晋卿可怜她,将她纳入府,你这个野种早就被人打死了!”年轻的妇人说出的话十分恶毒。 “来人!看茶。”穆晋秋沉声喝道,不动声色地走到穆玉舒面前,将穆玉舒护在身后。 “不知堂嫂、两位堂姐造访所谓何事?” “我们就是回来讨个说法,晋秋你为何要蛊惑这个野种和玉言争家产,晋卿都打算为他开设缫丝厂!”开口的妇人便是穆晋秋的大堂姐穆晋华。 “定是你古惑他的,不然这野种可没这种熊心豹子胆。”说话的是穆家二女儿穆晋玲。 “两位姑姑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穆玉言也站到了他们身旁。 “不!是我自己想要,和堂叔没……”穆玉舒想要为他争辩,穆晋秋朝他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让他不要说。 “你们不找堂哥对峙,为何来我这边?就算他要给玉舒置办缫丝厂那也是堂哥做的决定,与我何干?你们有疑问不找他为何找我们?”穆晋秋的眼神变得更加冷,语气也十分不快:“还有,他叫穆玉舒,不是野种。我希望堂姐们拾起大家闺秀的修养与见识,不要和无知妇孺一般听风就是雨。” “你居然说姐姐们没修养?小叔你是这样尊重长辈的嘛!”张琼见状立马添油加醋起来。 果然他们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我现在尊称你们一声堂嫂和堂姐,是给你们三分薄面。”穆晋秋大步上前,定定的站在他们三个面前:“以后谁敢再叫玉舒一声野种,别怪我翻脸无情。就算玉舒要与玉言分家业又与你们何干?你们已经外嫁再管娘家的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晋秋,许久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穆晋华冷哼道:“不要仗着现在是穆家的话事人你就可以放肆!” “就算我放肆又如何?”穆晋秋脸上挂着笑,眼里却没有半点儿笑意。 “穆家还有祖宗家法,可不是你说了算!”穆玉言指着他大声怒骂道。 穆晋秋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