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有何打算。”张子义轻声咳嗽,近来转季他的身子也有些不适。 穆晋秋喝着茶,不疾不徐的说道:“过两天子义兄就停止收货。” 她想知道穆晋卿,应该也收购蚕丝也收购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收网正是时候。 “好。我就按你说的做。” “嗯,多谢子义兄。”在来之前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着穆晋卿的动向,确定他差不多将江都的丝布都收入囊中了。她估计他应该打了不少的欠条,现在收网正是好时候。” “你们又在谈什么?”一个□□挺着孕肚,端着食盘走了进来。 张子义见状连忙离座,走上去接过食盘,带着亲腻的语气责怪道:“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了,你何必亲自来,都快临盆了,还如此让人不放心。” “我闲不住嘛!”文晓若面带红霞笑的很甜。 “你呀。”张子义无奈的一边扶着她一边拿着食盘,“快坐着。” “你们俩还是如此的恩爱,快甜掉牙了。”穆晋秋难得地说起了笑。 ”还是托你的福,多谢你。”见他笑他们文晓若毫不客气地回嘴,“若不是你当时看不上我,我也不会和子义有交集。” 穆晋秋的笑意更深了,这丫头可真记仇,“只能怪我们有缘无份,有缘无分呐。” “什么缘什么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还是那么不爽快,我当时怎么会喜欢上你。真的是瞎了眼了。”文晓若越来越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吸引了她,当时那么死心塌地非他不可。 穆晋秋笑了笑,不经意间瞥见一旁表情扭曲的张子义,笑意更深了,“你还是别再说了,再说下去醋味儿要飘满天了。” 一听这话张子义满脸窘迫,“不……我……” “你吃什么醋,我现在是你的妻子。肚子里还难不成是他的?” 直性子的文晓若并不明白张子义为何吃醋只觉得她自己坦荡荡的。 听言,张子义低下了头,闷闷地说道:“娘子你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心呢,若我当时比晋秋早遇见你,也许你的心里便不会只记挂着他。又若是我没有如此体弱……说不定我会更勇敢的向你表达爱意。我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人。” 知道他的心思后,文晓若瞬间脸红,她瞄了几眼张子义后,支支吾吾半天然后说道:“记得……记得……喝药。” 说完便小跑着离开了。 “小心点啊!”见她用跑的他的心被提到嗓子眼儿,慌忙叫道。 “知道啦。”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穆晋秋也替他们感到欣慰。“子义兄,我相信在她心里你一定是最重要的。” “我都明白,可是有些时候还是会介意的。”张子义略显尴尬的笑道,“我知道你对晓若无半点非分之想。但是看到你与她……便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子义兄可不是自制力差的人,遇上晓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而一向娇蛮的大小姐也变得会照顾人了。 “你还未成家自然不明白,等你哪天有了意中人后你便会明白,为何你想拥着她、护着她、会无意识地吃醋,生命中没了她就没有丝毫意义。”张子义眼中满是柔情。 穆晋秋笑着起身,“这种感觉也要等我遇上良人后才能与子义兄感同深受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客栈了。” “你不留下吃顿便饭再走?”张子义连忙起身挽留:“今日是烟花会,本想晚些同你一起去凑个热闹。” “还有朋友在客栈等我,烟花会也看了多少年了,子义兄应当陪夫人去看,我凑什么热闹。”她这次来不过是想看下张子义已经收了多少丝布。这样她好估计什么时候收网,既然事情差不多了,那应该早些回去得好。 “那我送你。”既然他如此坚持,他也不再勉强,起身送穆晋秋离开。 “晋秋你终于回来了。”连庸坐在客房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得醉醺醺眯着眼看着他。 “前辈怎么会在我房里?”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紧挨着她客房里没有点灯,便以为他们出去了,谁知连庸却在她的房里。“萧兄呢?” “他啊,他出去了。说要出去找你。” 穆晋秋随手点起了蜡烛,一脸疑惑:“找我?” “是啊,你也是!出门也不说,他对这儿也不熟,也不知道他去哪儿找你了。”连庸趴在桌子上喃喃抱怨。 为什么要找她?穆晋秋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客栈。 这次他跟她来江平已经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明明他讨厌她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