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有些烦闷的放下手中的笔,左手扶额,思考着这些问题,若是没有穆玉舒,穆家的这担子她又会交给谁?想到这儿她不禁苦笑了起来。这些疑问本就无解,一开始他父亲也没给她选择的意思…… “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眼望去见萧仲璟手上拿了两坛酒,酒坛上还有一些湿泥,似乎是从土里刚拿出来的。 “外面有些冷,我就来你房里喝酒取暖。”萧仲璟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屁股坐在了内房的门口,自径打开了酒,酒香飘向了穆晋秋。 “这酒……似乎是我藏在竹青苑的……”那可是她珍藏多年的好酒了。 “我找到的就是我的!”萧仲璟大口大口畅饮,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穆晋秋看着他豪爽的模样只是笑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豪爽饮酒的样子。 “我说你啊!到底在烦什么?”萧仲璟放下了酒坛,眼神锐利地看向她,一副想要将她看穿的样子。 穆晋秋一震,随后笑着反问他:“萧兄为何突然如此善解人意了?” 萧仲璟知道她在揶揄他白了她一眼,“是你太明显了,让我没法不注意到你。” “原来我如此失态吗?”穆晋秋自嘲般笑道。随后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侧身看着他,“那你可知道我在烦什么吗?” 萧仲璟望着她的双眼心一悸,不自然地瞥过脸轻咳几声后,开口说:“无非又是因为穆家啊当家之类的烦,你还能为什么烦?” 穆晋秋摆弄着酒坛,轻轻拂去粘的泥土,笑着道:“是啊,我确实在想着这些,但是更多的是在想玉舒的事。” “想他做什么?你怕这次的事情没法解决吗?你如今这么没用了吗?”萧仲璟不以为然的撇了她一眼。 穆晋秋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并不难处理,只是萧兄有所不知,我本打算五年之后讲穆家交付于穆玉舒。我到时候便可以过自己真正想要过的生活。” 萧仲璟听到这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便将这个眼神隐藏了起来,拿起酒坛当着挡着自己的脸,继续听着她的话。 “这是我原先的想法。”她顿了顿继续道:“今日你在宗祠外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进去时便看见堂兄在替玉舒挡着那棍棒之罚,俨然一副慈父爱子的模样。” “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他对玉舒也并不是完全无情意的样子。”他挑挑眉,虽然他与穆晋卿见面不过数次,但每次都给他感觉他对穆玉舒挺关心的。 “他若是真的疼爱玉舒道也罢了怕只怕他别有用心。”若他是真的当穆玉舒是儿子的话她又怎会这样想,”当年玉舒和他母亲被他夫人抛弃时,可没有他的身影。” “可玉舒也是个男人,他自己会分得清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你何必庸人自扰。” “可我烦的也不是这些。”穆晋秋顿了顿,“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在利用他,利用他脱手穆家。” “那你是怎么想的?”萧仲璟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地听着她诉说自己的困扰。 “在发现玉舒困扰于堂兄对他的关心时,他问我堂兄是真的关心他吗,他的眼里满是期盼我能给他一个好答案,可我还是给他一个最坏的答案。”她眼里满是纠结和矛盾。“我到底是因为怕玉舒和堂兄和好如初?还是怕无人替我挡下穆家的一切?一直以来我都是当玉舒是下任穆家当家来栽培,可我从来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他总是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已经分不清楚我是真的当他是亲人,还是在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萧仲璟看着满是痛苦神情的穆晋秋,他皱着眉,他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你若不是当他是亲人,你怎么会为他出头?怎么会想着帮他争取什么?又怎么会连自己被追杀的事情都对他只字未提?就连今天的事情你也是没有丝毫迟疑为他出头?穆家对你很重要,正因为重要你才想交给他啊!别人你敢吗?你舍得吗?为何你要对自己自我怀疑?” 穆晋秋看着他,眼里还是有种怀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吗?也许……也许只是我的伪装呢?” “是一开始你看起来就想是唯利是图的自私自利的人,可是深入了解之后你只是有些古板,固执罢了,爱惹我生气而已,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我跟你相处不过数月,都明白你并不是什么大恶人,更不用说玉舒了,他信任你才会愿意遵从你的意思,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穆晋秋有些疲惫地趴在膝盖上,侧着脸看着他,她不知为何今日累的不行,连说出的话也变得含糊了起来。“可我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无论是穆家还是玉舒,我都想做到最好,可我又怕步步为营下反而会适得其反……”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萧仲璟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