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没检查好门窗,书被打湿了许多。”家丁站在穆晋秋卧房外禀报道。 “把书拿出去晒吧,我待会儿过去。” “是。” 穆晋秋一打开门,萧仲璟就已经站在了门外,她疑惑的看着他:“萧兄不应该在连先生那儿养伤吗?” “我再床上躺得无聊,便出来散散步。”他回道:“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说来着。” “我要去书房,正好边走边说吧。”她走出了卧房带上了房门。 “我听赵娘说了你和玉舒的事。他如今是和沈丫头搬了出去,你不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吗?”他们两有矛盾,受益的就只有穆晋卿了,“你任由他在外生活,你堂兄便随时有机会见到玉舒,到时候再将他母亲的事添油加醋胡乱说一通,到时候你与玉舒闹了矛盾,坐收渔翁之力的不就是他了?” “你说的我都想过,可表姐的事情对我们两个的冲击都太大了。无论是我母亲,还是他母亲。这其中还有家平的事...”即使事情过去了很多天,可这件事她无论如都无法在短时间内释怀。 “为何你们不将这些产业只传于一人,你父亲三兄弟一人掌管一样?这样看似公平,但是时间久了免不会让人眼红。”一个家族能够兴旺的话便不能有同样公平分配的存在。当大家都得到一样的东西时,做的不好的哪一个往往是最容易眼红的那个。 “这事还要追溯到我祖父那时候。” 一开始穆家并不富裕,祖上是靠缫丝技艺才得以混口饭吃,到她祖父穆建伊这里的时候,祖父觉得如此并不是长久之计,他到处求师拜艺,习得染布漂布织作云锦的技艺,有一个绣庄老板那时觉得穆建伊勤劳肯干,样貌也是出众便将女儿许配给了他,还允许他学习他们家传的刺绣技巧,这就是刚开始穆家的雏形。 “祖父孕有三子一女,便是我父亲我三叔和大伯。大伯的年纪比我爹和我三叔大了十岁,料理的事情也都是祖父他熟悉的缫丝,而起初刺绣和染布这两项他们掌握的并不精细,是我爹和三叔在日以继日的求精突破重重阻碍,才有今日如此完善的运作。”一切到这儿都还好,最起码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做的都很好。可正是这样太过平稳的日子,在她父亲和叔叔将布庄绣庄日益扩大,而她大伯的缫丝产业依旧停留在那时的小作坊时,平衡自然而然地就被打破了。 “爹!哪有这样的道理,布庄和绣庄是我和二哥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你如今让我们将这些全部交给大哥,对我们未免太不公平了。”彼时穆峥才二十一二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自然对于父亲的安排有诸多不满。 “是啊!爹。”唯一的女儿穆凡也不满的说道。“在大哥享受的时候,穆林他们可是在外头吃尽了苦头” “你已嫁出,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穆建伊瞪了她一眼。穆凡就被吓的退到了后面去。 “是啊爹,您不要让我为难啊!这都是他们自己努力得来的啊!”穆英也在一旁劝阻。 “当初若不是我给他们的一百两,哪有今日的风光?如今我不过是叫你们将帮衬你兄长居然还诸多推脱!”穆建伊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语气带着几分怒气,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我们可以将那一百两还您。”一直沉默的穆林开口说道。 “你这话说的,传出去还不是在说我刁难你们,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你们俩手上的布庄和绣庄,分些权给你们兄长。”穆建伊瞪了他一眼。“不愿也没事。我们大可分家,这穆家的宅院田地我不会留给你们,你们即日就牵出府。每人拿出一万两给我。以后你们的布庄和绣庄的事我不会多说半句!” 虽然当时他们生意做的一直都不错,可叫他们突然拿出那么多银子,着实是有些困难。何况他们俩的产业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钱,说白了穆建伊就是故意在为难他们二人。他们也看得出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大哥在背后推波助澜。最后他们还是东拼西凑给了钱,也分了家。同时也修订下了一条规矩,他们兄弟三人各自掌控自己手上所拥有的,每个人不得染指任何一方的产业,否则将受到族规严惩。 分了以后,穆建伊将钱给了穆英,穆英虽没有精进缫丝技艺,可他有钱,便将周围缫丝技艺高超的工人全部买下,并扩大了自己的作坊。也越做越大,成了江都城里数一数二的蚕丝制品供货商户,一时间风头无两,他们三人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度过了这么多年。 而穆林在穆英最强盛富有的时期又为自己开辟了另条出路,那便是在周边县城的布行合作,将自己的云锦绸缎放在布行售卖,按分成收取利润,原先所有的布庄均为自给自足,没有向他如此一处处推售。但他就是这样做了,积涨足够的钱财后便在当地开设起了自己的布行。将穆峥的刺绣以这种法子放在布行兜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