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玉舒便是你爹那边的一脉,和你的儿子一样未来都享有和你孩子一样的待遇。” “好!过几日将他们召集道祠堂吧,我想当面说。” 穆建文抚摸着灰白的胡子,想了一回儿后道:“成吧,你去安排便是。” “什么?要将穆玉舒划分道二叔公的名下?我不同意。”当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穆玉言第一个开口反对。 他脸上的伤也早好了只剩下一些淤青,他站起身否决掉穆晋秋的意见。 “玉舒再怎么说都是我的兄弟,怎么能因为堂叔的一句话就见他过继给你大哥了呢?何况你大哥是早夭怎么说都不合适!” “堂兄那一脉有你不就成了,你在反对什么?”穆晋秋直视着他,心里确有疑问,她不明白穆玉言为何要反对,这件事的直接受益者不正是他。 穆玉言当然是怕穆玉舒借着这件事顺理成章成了穆林那一脉的,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要助他重新掌管家业,他到时候又要等穆晋卿入土,都不知道要等多久!他可不想被穆玉舒耍着玩。“怎么说玉舒手上都有一个缫丝厂了,他要是过继给你们了,那你就把那个厂关了!否则凭什么堂叔你有了布庄和绣庄又占了缫丝!那我们家算什么?” “好!就算他不过继,那玉舒下个月要成婚了,他已成家是否要开始立业了?那这事堂兄又该如何处置?”穆晋秋将这个烫手山芋反手就丢给了穆晋卿。 一直想要回避的穆晋卿原本不想来的,如今是想走都不能走了。他含糊道,“以玉舒的能力应该是能将他手上的缫丝产业做起来的。” “做得起来吗?”穆晋秋冷笑,“多番阻止他买入蚕的是谁?多次明里暗里的破坏缫车的又是谁?” “堂叔这话什么意思?”穆玉言毫不示弱,还阴阳怪气的嘲讽到:“可别是自己故意的,然后冤枉我们。” 穆晋秋被他的话气笑,“我为何我这么做?难道玉舒没了你那二两产业,我就养不活他了吗?” “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穆玉言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一般兴奋的指着穆晋秋说道,“堂叔这么一说不就清楚了,你想分裂我和玉舒的关系!” “玉言,休得放肆!”一旁的穆晋华再也看不下去出声制止,一大早便被请过来,原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穆玉舒罢了有什么好争的? “你和玉舒的关系?”穆晋秋冷笑,“那你想要怎么做?” “怎么说玉舒都是我爷爷这一脉的,过继给你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穆玉言想了想道:“大不了玉舒的缫丝产业的权利放宽些,再拨几十亩田给他,让他日后能养活得了妻儿!” “什么时候玉言能当家做主了呢?”穆晋秋看向一旁脸黑得像炭的穆晋卿。 “爹,堂叔其实玉舒什么都不想要,你们也别觉得为难。”穆玉舒也适时的站了起来,语气平缓,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尽收众人眼底。 听到这话穆玉言跪在穆晋卿面前苦口婆心道:“爹,我...我不是自作主张,我只是觉得堂叔这样的做法不好!玉舒虽然没和我们没住一起,可是他身上和我流着同样的血。我们不能如此草率的见他过继出去。” 穆晋卿纵有想要剐了穆玉言的心但他也不能在此时发作,他忍着被破坏计划的怒气开口道:“我觉得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件事就让叔公处置。我想叔公应该会秉公处理。” 穆建文想了一会儿道:“玉言说的有道理,但是晋秋也是一直和玉舒相处自然也是因为感情。这样吧,就按玉言说的,我同意玉舒独有的缫丝厂从今日开始可以接外商定货,另外晋卿你拨三十亩地给玉舒,毕竟成家立业了,总是要养家糊口。你意下如何?” “就依叔公说的。”尽管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他也只能咽下。 “嗯。”穆建文见他同意便笑着转头和穆晋秋道:“我知晋秋你是个重情义之人,虽然没法将穆玉舒过继到你那边,但是我念在你和玉舒相处多年,如今他要成婚这婚宴就由你置办,办得风光体面些,毕竟我们穆家很久没有喜事发生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穆晋秋也只能点头应承:“是,我一定会安排的妥当。” 若说做生意穆建文没有这天赋,他自认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他最会做的就是和稀泥,穆建伊之所以愿意以后代子孙赡养他们一家为条件让他管制他们三家就是因为他会做和事老,他总是能用两全的法子来平息两家的矛盾。这么多年来穆晋秋和穆晋卿之所以能维持表面和平全是因为穆建文。 要问为何他们会如此惧怕穆建文,倒也不是因为穆建文真的有什么能压得住他们的法宝,皆是因为大家在江都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人品是与自家的产业紧紧挂钩,一方做出有违大义或是不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