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度要出银子帮助官兵建造战船,虽然最终官兵撤离,但江南世家的所为却是让太湖盗痛恨不已。在他们的眼中,大家本来都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官兵围剿,江南世家不但不帮助太湖盗洗清冤屈,竟然想要致太湖盗于死地,那自然是结下了梁子。如今太湖在令狐玄手中,江南世家染指不得,要紧的是令狐玄手中有好几万从众,独霸一方,你说江南世家又怎能不视太湖盗为眼中钉肉中刺。” 秦逍微微颔首,心想双方确实是水火不容。 “不过这两边的人虽然互相敌视,但一直也算是相安无事。”陈曦道:“江南世家在江南的实力极强,太湖盗也招惹不起,而太湖盗偏居一隅,江南世家也是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秦逍问道:“那令狐玄如今是在太湖西山岛?” “西山岛是太湖群岛中最大的岛,易守难攻,据说其他的岛屿还准许外人进入,但西山岛却是守卫森严,并不许外人在西山岛登岸。”陈曦缓缓道:“紫衣监也曾派人秘密登上过西山岛,那里有令狐玄训练的一支人马,有上千之众,都是骁勇善战的青壮,不过千余人不算太多,而且令狐玄多年来也并没有与朝廷对抗,该交的赋税也照样缴纳,圣人菩萨心肠,自然也不会真的对他们下手。” 秦逍久居西陵,到京都也才短短几个月,虽然知道江南锦绣之地,但还真不知道太湖盗之名。 “你们怀疑银库失窃与太湖盗有关系?”秦逍想了一下,才问道:“是他们指使汪汤盗窃内库?” 陈曦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无论苏州钱家还是太湖盗,我的意思是他们拥有作案的实力,却并不代表他们会这样做。太湖盗二十多年过着太平日子,而且千里太湖足够他们丰衣足食,没有必要犯下如此大案。” “江南世家和太湖盗从明面来说,都没有作案的动机。”秦逍若有所思:“如此看来,盗窃库银的真凶另有其人。” 费辛道:“大人,柴山河不知库银下落,汪汤又死了,审不出口供,运出库银的那些歹人察觉事情不对,早早逃脱,想再找他们十分困难,如今的线索,只剩下一个了。” “你是说这只绣花鞋?”秦逍取出绣花鞋。 从鱼玄舞手中得到绣花鞋之后,秦逍知道其中藏着秘密,一直带在身上,到了内库发现汪汤和汪鸿才和可能是同一人,这绣花鞋事关内库失窃真相,秦逍对次就更加的小心谨慎,一直带在身上。 陈曦和费辛都盯着绣花鞋,秦逍苦笑道:“不瞒二位,昨晚我还拿着这只鞋子看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任何的线索。你们说我们是不是被鱼玄舞骗了?又或者鱼玄舞被被汪汤骗了?这绣花鞋根本没有什么秘密。” “不会。”陈曦摇头道:“汪汤几年前就开始布局,最终利用鱼玄舞要将鞋子送到京都,这只鞋子肯定有问题。”低下头,想了一下,才道:“实在不成,只能按照鱼玄舞给出的线索,回京都抓捕鱼玄舞要见的那个人,找到那人,可能会得到更多线索。” 费辛也是神色凝重:“难道江南内库被盗,与京都的人有关?鱼玄舞要见的那个人,是否就是盗窃内库的真正策划者?” “不是没有可能。”秦逍道:“不过有一点你们想过没有,汪鸿才是在几年前就开始布局,这只鞋子也是在一年前就交给了鱼玄舞,出事之后让鱼玄舞送去京都,也就是说,汪鸿才是要利用这只绣花鞋向京都的那个人传递某种情报或线索。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京都那个人是汪鸿才背后的人,汪鸿才肯定与他有联络的方法,绣花鞋里面的情报一年前就准备好,汪鸿才为何不早早告知京都那个人,非要等出事之后才派人送过去?” 陈曦二人也是沉默思索。 “费大人,你去找把剪刀过来。”秦逍微一沉吟,忽然道。 费辛抬头,不解道:“大人要剪刀做什么?” “鞋子外面看不出任何线索,咱们将鞋子剪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秦逍道。 陈曦道:“我先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却有担心,如果剪坏了鞋子,里面一无所获,是否线索离我们会更远?” “我们三个想了这么久,也没想出这鞋子有什么线索。”秦逍很干脆道:“既然如此,干脆剪开,赌一赌,万一鞋子的夹布层里藏了东西,岂不是柳暗花明?即使没有任何收获,无非也和现在一样,咱们什么都得不到,不亏什么。” 陈曦想了一想,微微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费辛起身出去,很快就找了一把剪刀过来,递给秦逍,秦逍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们两个可都是同意了,真要没什么收获,你们可别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