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你要下嫁渤海,居心何在?” “居心?”麝月轻叹道:“我能有什么居心。母亲既然觉得我碍眼,将我远远打发到天涯海角,岂不更顺心?” 秦逍心头苦笑,暗想麝月这是脾气上来了,如此与圣人针锋相对,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你当朕不明白你的心思?”圣人冷冷道:“在你心中,从未将朕当做皇帝看待,你是否觉得这大唐江山应该属于你们李氏一族?朕是夏侯氏出身,所以不配坐在那把椅子上?麝月公主,李家的人都死绝了,如果不是因为......!”说到此处,显然还是克制了一些,并没有说下去。 秦逍早前就知道这对母女的关系似乎不太和睦,这时候听得二人言辞都是异常尖锐,心想看来这对母女确实互相忌惮。 圣人身为大唐天子,君临天下,在满朝文武面前,都是威仪有加,但此刻面对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妇人,在麝月言辞的刺激下,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我不是你亲生,当年自然也连同李家的人一起被你杀了。”麝月笑道:“母亲,你说过为了大唐不要存有妇人之仁,我的存在,对你来说就是隐患,既然如此,当年何不干脆杀了?你现在动手也还来得及.....!” “啪!” 一声脆响,圣人实在控制不住,一巴掌打在了麝月的脸颊上,白皙的面庞清晰地显出掌印,亦可见圣人此刻确实是盛怒不已,出手的力道十足。 圣人怔了一下,眼眸中划过一丝内疚,但一闪即逝,神情依然是冷厉异常,冷冷道:“无论是母亲,还是天子,都绝不允许你在朕的面前这样说话。” “母亲放心,今日过后,儿臣不会再对你说一句话。”麝月捂着脸颊,竟然露出浅笑:“儿臣会老老实实待在珠镜殿,再不出去半步。” 圣人嘴唇动了动,终于冷笑道:“你记住朕的话,即使朕真的有一天死去,这江山也不会落入李家之手,李家.....根本没有机会再坐上那把椅子。”再不多言,转身便走,到得门前,早有人打开门,麝月也不回头,那群太监宫女簇拥着圣人离去,一名太监临走之前,将屋门带了上。 店内顿时一片死寂。 麝月眼圈泛红,泪水滑落,呆立许久,忽然一根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泪水,她扭头看过去,见到秦逍正站在身边,一脸怜爱地看着自己,心中酸楚,却也顾不得其他,埋首在秦逍的怀中,低声抽泣。 秦逍抱着麝月走到那张软榻边,扶她坐下,此时也确定门外并无他人,轻声道:“圣人都是一时气话,你们终归是母女,不要想太多。”瞧见边上有一张锦帕,伸手拿过,轻轻为麝月拭泪。 麝月斜靠在秦逍身上,好一阵子过后,想到什么,坐起身来,急道:“你.....你是不是该走了?现在.....现在还来得及吗?” 秦逍苦笑道:“圣人这一来,耽搁了大半天,我现在就算是飞过去,到不了宫门,那边就已经关上了。” “这可怎么办?”麝月有些焦急。 秦逍叹道:“还能怎么办?这里是皇宫,我现在出去,很快就要被宫里的禁卫发现,公主,实在是没办法,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我,收留我一天。” “收留你?”麝月苦恼道:“难道你要在这里待上一天?” “除非公主会法术,将我变出宫外,否则我哪里都不能去。”秦逍环顾一圈,低声道:“这里白天会不会有人?” 麝月摇头道:“没我吩咐,倒是不会有人敢擅自进入。” “那就好,那就好。”秦逍松了口气,笑道:“这屋子大得很,住咱们两个绰绰有余。等明天晚上到了时辰,我再偷偷出宫,接应的人今晚没等到我,明晚肯定继续等候。”却是双臂绕到脑后,往后一躺,躺在了软榻上,发出舒服的声音:“这里真好,公主,这软塌多少银子?回头我也买一个,每天躺上半个时辰,快活似神仙。” “这怎么行?”麝月伸手拉住秦逍手腕:“这是内宫,除了皇帝,没有任何男人能在内宫待一天,我.....我是公主,怎能和你偷偷摸摸在这里待上一天?” 秦逍看着麝月艳媚的脸庞,轻笑道:“我也知道不行,可现在不是没办法吗?公主就将就一下。你放心,我这一天肯定老老实实待着,绝不乱碰乱动.....!” 麝月脸颊一红,啐道:“没我同意,你敢碰我,我砍了你脑袋。” “公主误会了,我是说不碰这屋里的物件。”秦逍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公主难道觉得我会趁人之危?这个你尽管放心,我用我的尊严担保,你若不同意,我连你的手也不碰一下。”说话间,已经深受握住了麝月一只柔荑,一双眼珠子转动,只在麝月玲珑浮凸腴美动人的娇躯上扫动,那眼珠子灵活异常,活像看到美食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