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大氅一定是被那个女人穿走了。她半夜离开,害怕寒冷,这才穿走了大氅。洪老三,你们这几个蠢货,绑人的时候,一定被人发现,他们派了人来救走了那个女人。” 洪老三吃惊道:“大人,难道是叱伏卢部的人追过来杀害了中郎将?” 在场其他人闻言,纷纷叫道:“大人,叱伏卢人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咱们现在就杀过去。” “都别吵。”汪恒大声喝道,起身来,走到汪东骏尸首边上,瞧了瞧贯穿胸膛的那把刀,道:“这是锡勒人的马刀。” “是他们的刀。”洪老三点头道:“锡勒人的马刀和咱们的唐刀完全不同,一眼就能认出来。” 驿长赵全急忙凑近过来,看了一眼,低声道:“大人,这是锡勒人的刀,大人说的不错,是叱伏卢人杀害了中郎将。” “不对,如果是叱伏卢人,为何要留下刀?”汪恒摇头皱眉道:“这不是明白告诉咱们,是锡勒人下的手?” 其他人也都觉得有道理。 “洪老三,你立刻带一队人马往北追。”汪恒想到什么,立刻道:“如果是叱伏卢人就走了那个女人,他们一定往北走。” 洪老三心想现在去追只怕来不及,真要是昨晚被救走,往北几十里地就是叱伏卢人的地盘,他们早就跑回去了。 不过汪恒有令,也不敢不遵从,立刻带人去追。 “你们四周去搜找一下,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汪恒吩咐道。 有人小心翼翼道:“大人,昨晚一直下雪,就算有脚印留下来,也都被大雪覆盖.....!” “昨晚你们都在干什么?”汪恒一想到几十号人竟然察觉不到刺客的到来,汪东骏昨晚被杀,今天一大早才被发现,更离谱的是发现变故的人竟然还是自己。 这帮杂碎肯定是只顾自己赌钱,根本没有在意中郎将的安危。 但心里也清楚,汪东骏玩弄女人的时候,又有谁敢跑过来打扰。 “都滚下去。”汪恒越想越怒,众人见长史大人发怒,纷纷退出屋子,驿长赵全也正要退下,汪恒叫住道:“你留下。” 等所有人退出之后,汪恒才盯住赵全问道:“赵全,中郎将在你的驿站被害,如何向大将军交待?” 赵全却已经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人,小的.....!” “要一个凶手。”汪恒低声道:“总不能向大将军禀报此事,我们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要真是如此,咱们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住。” 赵全感觉汪恒话里有话,压低声音道:“小的全凭大人的吩咐。” “中郎将肯定是被锡勒人所害。”汪恒道:“但为什么锡勒人留下了刀?道理很简单,凶手将刀捅入中郎将胸膛的时候,中郎将分离抓住了刀,让凶手无法将刀拔出,凶手担心动静太大被护卫们发现,只能匆匆逃走。” “正是如此。”赵全忙道:“大人英明!” “凶手为何要害中郎将?”汪恒道:“也很简单,洪老三几个人为了讨好中郎将,胆大包天,跑去叱伏卢部绑了一名姑娘回来。可是他们的所为,被人发现,于是叱伏卢部便派人过来救人。” “大人,这个.....这个说不通。”赵全小心翼翼道:“如果叱伏卢部真的知道是中郎将的人绑了他们的姑娘,应该.....应该不敢过来找麻烦。” 汪恒一怔,却是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有道理。”想了一想,才道:“不是叱伏卢部派人而来,而是叱伏卢部有人胆大包天,想要救回那个女人。那人歹毒凶残,潜入驿站,为了那个女人杀害了中郎将,然后带人逃走。” “这个可以说得通。”赵全道:“草原的男人剽悍得很,如果自己的女人被抓走,会不顾性命都要夺回来。也许凶手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或者情郎,他见到自己女人被抓,自己一个人追了过来,害死了中郎将,就走了自己的女人。” 汪恒皱眉道:“这样说,会不会.....会不会显得中郎将举止不端,有霸占别人的妻子之嫌?” 赵全嘴巴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现在是为你脱罪。”汪恒冷冷道:“如果不能给大将军一个交代,你以为你能活的了?” “大人,恕小人直言,中郎将的性子,大将军一清二楚。”赵全低声道:“如果禀报中郎将抢夺锡勒女人,霸占他人妻子,大将军.....大将军反倒不会怀疑,因为.....因为中郎将本就是这种人。只有中郎将抢夺他人妻子,凶手找上门,这才说得通。” 汪恒想了一想,才点头道:“不错。”若有所思,随即凑近赵全低声问道:“你手里可有什么证物?” “证物?”赵全一愣。 “我听说叱伏卢人喜欢佩戴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