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秦逍抿了一口茶,这才放下茶杯,道:“今日仪式,你就不要参加了。收拾一下,今日就回南疆,给慕容长都带几句话。此前他割据为王,朕就当他是心向李唐,坚持抵抗国贼夏侯,有功无罪。他若能尽快进京,朕非但不罚,反而有赏。”目光变的锐利起来,淡淡道:“可如果他真想割据自立,要与朕一较高下,那朕也很愿意试试你们的镇南王到底有多高的手段。” 段博骇然道:“臣相信镇南王绝无背弃李唐之心。” “那就让他赶紧进京。”秦逍道:“朕给你两个月的时间回南疆,再给他几个月时间进京。半年之后,如果朕还没有见到他,那么他见到的将会是裴大将军麾下兵马。你告诉他,朕在收复南疆之前,会一直打下去,打到他死为止,打到慕容氏断子绝孙!”说到最后 ,语气已经森然。 苏伦冷声道:“圣上所言,你要一字不差带回去。” 段博再次叩首,退了下去。 “苏爱卿,你去将南疆副使传过来。”秦逍吩咐道:“再派人去将宇文承朝和韩雨农也召过来。” 苏伦领旨退下。 没过多久,却见一名官员在门外恭敬道:“臣象郡郡守杜鸿盛求见圣上!” “快进来!”秦逍一脸欢喜,却是站起身,亲自去迎。 却只见一名官员进入屋内,虽然看上去颇有些苍老,甚至疲累,但神情却满是喜悦之色。 “杜大人!”秦逍却是快步上前,不等杜鸿盛跪下,伸手握住他双手,欢喜道:“朕前日得知你也随同进京,便想立刻召见,但诸事繁多,今日才能见上。这一向可好?” 秦逍重情重义,是个极为念旧之人。 当年四人从西陵进京,宇文承朝潜入王母会,韩雨农去了南方军团,而杜鸿盛却被远远调到了南疆。 杜鸿盛却也是激动不已,因为激动而双手颤抖,感慨道:“圣上,臣.....臣当初去往南疆,只以为一定会死在那里,再也见不到圣上。臣日夜想着,如果看不到西陵收复,那是死不瞑目。”顿了顿,才继续道:“象郡地处荒僻,地贫人稀,消息不畅。臣虽然是郡守,但并无实权,甚至被人监视,连一封信想送出来也是不能。这几年一直想打听圣上和韩都尉的消息,却苦无门路。” “受苦了。 ”秦逍能想到杜鸿盛在南疆的处境,宽慰道:“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杜鸿盛笑道:“都过去了,大家都挺下来了。此番进京,慕容长都让臣随同入京,臣心里还有些奇怪。途中才知道,圣上原来是大唐皇子,这几年圣上纵横天下,最终复兴了李唐。他们知道臣当年和圣上有旧交,也是希望臣能在圣上面前为慕容家说几句好话,这才让臣逃脱了囹圄。” 秦逍微笑道:“南疆那边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杜鸿盛摇头感叹道:“慕容长都年纪确实大了,虽然还能控制南疆军,但那些骄兵悍将日益骄纵,一个个都是盘剥百姓。诸君百姓怨声载道,南疆诸部也都是苦不堪言。现在就差一把火,南疆便能烧起来。” 秦逍却是拉着杜鸿盛的手过去坐下,笑道:“所以慕容家的处境现在并不好?” “其实臣到了南疆之后,慕容长都召集两郡官员召开会议,臣也是见过他两次。”杜鸿盛道:“之前两次见到他,情况还算不错。这次进京前,最后一次见他,他的气色极差,应该是感觉到当下的局势对南疆越来越不利。臣感觉到,南疆世家百姓都是畏惧南疆军的残暴,都在隐忍不发等待时机。如果朝廷大军进军南疆,臣几乎可以断定,必然是从者云集。” 秦逍闻言,心下却也是踏实不少。 正在此时,却听外面 传来脚步声,秦逍知道应该是宇文承朝和韩雨农赶到,立刻道:“你们快进来!” 韩雨农被赐封为忠武将军,领雍州长史之职,但秦逍却没有急着让韩雨农去赴任,让他先在兵部了解一些情况,等到登基仪式过后再去雍州赴任。 宇文承朝和韩雨农一前一后进到屋内,杜鸿盛见到两人,赫然起身,一脸激动,这时也忘记礼仪,哈哈笑道:“大公子,韩都尉,你们一向可好?” 宇文承朝和韩雨农见到杜鸿盛,先都是一怔,回过神后,宇文承朝甚至忘记向秦逍行礼,飞步上前,却是一把抱住杜鸿盛,激动道:“杜大人,杜大人,你还活着!” 宇文承朝虎背熊腰,力气十足,激动之下,杜鸿盛被紧紧抱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韩雨农也是一脸激动。 毕竟当年四人一同入关,前途未卜,此后又都是各奔东西,谁能想到会有一天再次相聚。 “大公子,轻一些,可别让杜大人活活憋死。”韩雨农见杜鸿盛被抱得憋红了脸,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承朝这才松手,向秦逍道:“圣上,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不但圣上登基仪式在今日,咱们四个又是在今日相聚.......!”说到这里,想到当年四人狼狈入关,各人都是经过无数艰辛终究再聚,却是眼圈一红,七尺男儿差点落泪。 秦逍心情也是兴奋,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大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