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泽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
伸出手的同时,嘴往手心一吐。
一片小小的沾面包碎渣的碎布,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看着手心里的碎布,林承泽眉头紧锁。
木娟何时做事何时这么马虎了?
连掉到肉馅里的碎布也一起包了,也不怕她给臻臻吃时,呛到臻臻。
林承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正想把手心里的碎布给扔掉时,忽然双眼一冷。
他把碎布拿近。
瞧着上面用和布料一样颜色的线绣出来的小字。
林承泽脸色异常地难看。
跑!
木娟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个?
难道她遇到危险,被人控制了?
不对!
不是她!
包子是她送来,难道是臻臻落入了歹人手中,用来威胁她?
还有可能是她被人监视了。
所以,不得已得用这个方法给自己提醒?
这么一想,林承泽再也坐不住。
脚步匆匆走到门口,但手落在门上时,他犹豫了。
不,他不能去。
若是真的有人监视着木娟,自己就这样去找木娟,不就是在告诉对方,木娟给自己通风报信了吗?
那木娟岂不是危险?
不,不能去找木娟,起码不能就这样子去找。
林承泽深呼吸一口气,重新坐回到书桌前。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村里也不安全了,他必须想办法才行。
林承泽手敲在了桌子上。
等傍晚时,他终于出门了。
而他手里抱着那一大叠的账本。
“何先生!”
林承泽抱着账本地找到了何不闲,而此时何不闲正在院子里看书。
“看完了?”
何不闲瞧了他一眼,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书。
“对。”
林承泽一脸严肃。
“我按月分好账本,我发现这三个月,每个月的支出都要比上个月高。
而上个月的支出,竟比上三个月之前的支出高了一倍,也比上个月高一半。
这太离谱了,上个月的收入比之前还要差一些。
这明显有问题。”
说着,停顿了下:
“然后逐个账目检查,最后我发现,导致支出高一倍的原因,竟然是村里的这几个作坊。
按照上面记录所看,一个是工钱增加了,另一个是成本增加。”
“原材料一直是小宝叔负责,他出航了,还没回来,这笔账没办法算。
但工钱这一块,我打算去找木娟等人问问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又继续说有问题的其他账目。
何不闲依然平静,抬头:
“看来,你看的很认真,很详细,不错。
现在,发现有问题,你打算怎办?”
考他?
林承泽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停业,整顿。
查清原因。”
何不闲双眼闪过一抹赞赏,点头:
“好,那此事,交给你处理。”
说完,站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林承泽皱眉,一脸不解的看着何不闲的身影,这情况,有些不对!
他不应该找理由阻止自己查吗?
不过……
这算不算可以光明正大地出门了?
林承泽没说话,抬脚朝外面走去。
而出现在二楼的何不闲,瞧着大步朝隔壁工坊走去的林承泽。
摇头,转身消失在二楼。
还是太嫩了点。
深夜。
易阳带着小虫偷偷摸到了码头。
放着码头处停放的大船,易阳双眼闪过一抹精光。
让小虫躲一旁放哨后,他便准备摸上船去。
“易阳!”
小虫担忧地伸手抓住易阳的手,朝他摇头:
“我怕!”
易阳朝他摇头,看了一眼旁边不远处张灯结彩的热闹酒楼,压低声调:
“别怕。
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就躲在一旁看着,若是发现他们回来了,就发出声音通知我,然后自己先走,不用管我,知道吗?”
小虫皱眉,还是有些不情愿。
瞧出他的不情愿,易阳双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神情严肃:
“小虫,别忘了在我们流落街头时,是林娘子给了我们一个家。
现在她有事,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
而且你想过没有,若是林娘子出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