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心人看见了仲唐的行礼,心中都是一震。
这……
这位仲副山主,行的居然是弟子礼?
这位老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
仲唐开口道:“岑老先生离开道院已经百年之久,我们师生二人,也有百年光阴未见了。”
岑崇洒然一笑,“仲副山长说笑了,老夫可当不起仲副山长的老师一说,当年在琉璃道院也只不过是个夫子而已,况且仲副山长当年求学于邱老,跟我这个糟老头子,可是不太熟啊。”
仲唐也笑了笑,“岑老先生说笑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在岑老先生面前,我仲唐仍旧是后生晚辈。”
岑崇摆了摆手,“好了,就无需这些虚礼了,快快落座吧。”
仲唐伸手做请势,让岑老率先落座,且落座主位。
岑崇落座之后,轻轻挥了挥手。
“子言,快快去参加大比吧,莫要误了时辰。”
一位身穿锦绣华服,面如冠玉的年轻人微微躬身,随后踏步进入那九州鼎之中。WWw.GóΠъ.oяG
这位年轻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一言不发的跟在那年轻人身后,一同跃入了九州鼎之中。
沈朔看了一眼那名神色冷峻的中年人,似乎记起了什么,他眉头顿时一皱。
沈朔以心声于仲唐道:“仲副山主,方才进入那九州鼎之中的中年人,似乎是十年前从道院水牢之中放出去的童州。”
仲唐微微一愣,“童州?”
“那个以人血修炼魔功的童州?”
沈朔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仲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童州如今道龄多少?”
沈朔神情复杂道:“正巧二百。”
仲唐扭头望向了那位岑老先生。
只不过这岑崇似乎猜到了仲唐要问什么,他率先开口道:“无妨,童州已在我岑家修行多年,他此行只是担任护道人。”
“来,饮茶吧。”
岑崇将一杯茶缓缓推至了仲唐身前。
仲唐微微皱眉,犹豫了一番,最终也没说什么,而是缓缓拿起茶杯,慢饮一口。
同时,仲唐以心声对沈朔道:“叫清风盯着点那个童州,此人若有异动,斩立决。”
“是!”沈朔应了一声。
仲唐扭头望向岑崇,笑呵呵道:“岑老先生多年不见,却丝毫不见老态,反而颇有些返老还童之意,想必是老先生的境界又有精进?”
岑崇笑了笑,“区区五玄而已,不值一提。”
仲唐顿时眯了眯眼,随后笑着说了四个字。
“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