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看着谢怡然的样子,想亲近又不敢:“怡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你不能一味沉溺于痛苦,要给自己一个期限,超过这个期限,生活必须恢复正常。否则只会天天沉溺于情绪的。”
谢怡然“哇”的一声哭起来:“我好难受,他为什么可以逍遥法外?他居然还有脸来叫我跟他出现在公众前,洗脱他的罪名。”
凌寒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一把抱住谢怡然。
谢怡然没有拒绝凌寒的怀抱,嚎啕大哭,凌寒放了心,抱着她不松手:“怡然,他若敢骚扰你,我马上派人抓他回来。”他又说道,“我们让他假释了。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群阳安稳过渡后,他迟早伏法的。”
“为了群阳?”谢怡然擦擦眼泪,“如果群阳稳定了,是不是就能抓他回来?”
“嗯。群阳情况稳定,我们会马上出手。我们秋后算账,就能将蓝少阳抓获归案。这事涉及那么受害者,得让群阳卖个好价钱,毕竟受害者们都等着这笔钱。”凌寒解释道,“你的理解,那么大的公司,找到买家不容易,我们也是迫于无奈才假释他。”
谢怡然目光笃定:“好,我去美国,也能帮他找买家。”
凌寒摇了摇头:“让你做线人我就后悔了。”他倒抽一口凉气,“你去美国,他会怎么对你?鞭长莫及,我怎么才能保证你的安全?不行,肯定不行。”
他就是再想成功,也不会答应。
谢怡然却豁然开朗道:“只要能把他抓进去,我没什么不能承受的。”
凌寒仍然阻止:“别耍小孩子脾气了。他是亡命之徒,很难控制住事态的,你会有生命危险。”
谢怡然只是笑,不说话,她已经打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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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回来,不禁对着谢怡然感叹:“唉,今天的案子是孽缘啊。两个人本来是恋爱关系,女的要分手,男的不肯,就给了女方两刀,伤在要害部位,差点要了女方的命。”她无奈地笑,“我问男的,毕竟有感情,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男的说,他一想到女人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控制不住,哪怕杀了她抵命都行。真是极端。”
谢怡然笑道:“好了。别说这些了,我有个事问你。”
“嗯?”杨春疑惑。
“群阳的案子你知道吗?”
“切,我是费雨灵的代理人,怎么不知道?”
“除非有人能买下群阳,否则民众的钱就追不回来了。”谢怡然突然说了一句。
“那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杨春说道,“你也没买Chatyou的产品啊。”
“有关系啊。群阳卖出去,蓝少阳才能归案。”谢怡然提醒道。
“哦。这样啊。不过群阳很难卖啊,我知道的也就腾宇和费氏能买下群阳了。”杨春转着眼珠想了半天,“但费氏更合适,因为费雨灵的股份还在群阳那边,正好抵扣了嘛。”
“那你能不能说服费氏买下?”谢怡然说道。
“嗯,可以一试。”杨春拍了拍手,“我跟费雨轩联系一下吧,先看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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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雨轩身在美国,竟然能接到杨春的视频电话,他笑嘻嘻地说:“这么久没联系我,怎么了?莫非是想我了……”
“别打岔。费雨轩,你那边怎么样?”杨春问道。
“不对啊,之前你还拼命要撇清关系的,怎么主动联系上我了?”费雨轩不解,“说,有什么目的?”
“你有没有想过……干脆收购群阳股份?反正费雨灵股份也占群阳46.5%。”杨春问道。
费雨轩支起下巴,思索了一阵:“好啊,可以考虑。不过你给我什么回报?我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杨春“切”了一声,鄙夷地说:“说服收购群阳股份给费氏赚钱,你还找我要回报?”
费雨轩正色道:“你开玩笑吗?群阳在美国,费家的触手再长,也不会伸到这里。收购了群阳,要费很多精力的。如无必要,勿增实体,你知不知道?亚马逊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几周后会引起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这个事没那么容易。”
杨春“啧啧”感叹:“可谁说的要建立商业版图的?华尔街这么重要的地方,也没打算插个锚点?”
费雨轩反唇相讥:“大姐,我是自顾不暇。国内的事都管不过来,干嘛老远来美国?”他讽刺地笑,“你们律师界也是吧,刑辩律师不会去接民事的案子,术业有专攻的。”
杨春说道:“那接手群阳,找你不就对了吗?你在红杉资本也是做投资的,群阳也是做投资的,专业对口,没毛病。”
费雨轩夸张地“不”了一声,“投资领域也有细分的。红杉是投资实体公司,给公司融资的。群阳是卖基金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他暗暗得意,调侃道:“想要我考虑收购,除非你答应跟我交往。”
杨春正色道:“交往就算了。请你为了自己,考虑一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