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安不明白“虐待”这个词的真正意思,但她听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她紧紧抿着唇瓣,脸颊鼓起,气呼呼地瞪着邵芯芯。
下一秒,秦岁安望向那位熟悉的保镖叔叔,挥挥小手手,唤着道:“保镖叔叔~”
保镖动作迅速,几秒的时间便来到她的面前,恭敬地低头:“安安小姐。”
她气得不轻,双颊圆鼓鼓,小奶音奶凶奶凶:“保镖叔叔,安安不喜欢她!把她赶出海湾一墅!”
秦岁安记得,之前小哥哥被邵芯芯的妈妈气到了,也是这么做的,让保镖叔叔们把邵芯芯的妈妈赶出他们家。
“好的,安安小姐!”保镖不迟疑半秒钟,立刻走向邵芯芯,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轻轻松松拎起她,往海湾一墅的入口处走去。
“秦岁安!你敢赶我走?我的奶奶可是你的奶奶的好朋友!你这样做,就是在害你的奶奶没有了好朋友!”
邵芯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三岁半的小屁孩,赶出海湾一墅。
她死死瞪向秦岁安,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想着要遮掩自己对秦岁安的恨意,眼神中透着一股怨气,将她所有的不顺,所有的不快,都怨在秦岁安身上。
秦岁安只是年龄小,但她并不傻,听到邵芯芯这种威胁式的言论,只觉得邵芯芯很无理取闹。
邵芯芯被保镖叔叔拎了起来,秦岁安微微仰起下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清澈黝黑,没有半点惧怕:“你又在撒谎,奶奶从国外回家这么多天,如果是好朋友,应该来看奶奶,你的奶奶,就没有来过!”
时艺愔看到洋娃娃妹妹气呼呼的模样,只觉得——哇唔~更可爱啦!
她眨眨早就变成星星形状的眼睛,迷妹地夸道:“安安妹妹说得很有道理呀!”
“你!你们!”邵芯芯瞪了一眼时艺愔,再怒声反驳秦岁安的话:“你以为大家跟你一样游手好闲吗?我的奶奶忙着呢!忙到连参加宴会的时间都没有!”
秦岁安的小眉头轻轻蹙起。
“油手好咸”这个词,她不认识,但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大白鹅抽空教了教安安幼崽:“嘎~安安幼崽,‘游手好闲’的意思是指人游荡懒散,不愿参加劳动,一般是指大人不工作偷懒,整天没事做。”
秦岁安明白了,“安安不游手好闲,安安还小,等长大了,会工作赚钱养粑粑的!”
邵芯芯发出一声冷笑:“呵,你不小了,我三岁半的时候,都开始上幼儿园了,还上了很多兴趣班。”
大白鹅知道邵芯芯这是在故意气安安幼崽,便说:“嘎~安安幼崽,不用再搭理她,让保镖把她赶出去就行了,不跟她这种人生气。”
秦岁安立刻背过身,不看邵芯芯:“哼~!”
保镖加快脚步,拎着邵芯芯往门口方向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邵氏集团的千金!放开我!”
邵芯芯浑身湿淋淋,披着时艺愔施舍给她的大毛巾,毫无尊严,在周围人或疑惑或好奇或震惊的眼神中,狼狈不堪,被当众赶出了海湾一墅。
叫嚷的声音渐渐远离,直至完全听不见。
时艺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还气呼呼的洋娃娃妹妹。
洋娃娃妹妹虽然生气起来也很可爱,但她有点舍不得让洋娃娃妹妹这么一直生气下去,生气的滋味可不好受。
她哄道:“安安妹妹,给你糖吃,不要生气了,芯芯她这个人很怪的,特别是最近这几天,在幼儿园里还经常跟其他小朋友们吵架。”
秦岁安对人对事,看到棒棒糖,瞪圆的大眼睛立刻弯了起来,开心地接过棒棒糖。
小手手伸到一半,她突然往回缩了缩,“愔愔姐姐,你也要用棒棒糖跟安安换小苹果吗?安安不换的。”
“安安妹妹,我不是要换你的小苹果。”时艺愔连连摇头,“我是要你不生气。”
秦岁安抿笑一笑,松口气的同时,伸手接过她的棒棒糖,“安安不气!大白鹅说得对,安安不理她,不跟她这种人生气。”
“嘎~安安幼崽真棒!”大白鹅有种“孺子可教也”的欣慰感。
时艺愔疑惑地瞧了瞧那只站在旁边嘎嘎叫的大白鹅,“安安妹妹,你是听得懂大白鹅在嘎嘎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