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付转头看向其他几位哥哥,想着跟几位哥哥求助一下。
不料,他的几位哥哥也盯着那幅画,看得入了神,一个个沉浸在往事里,无法自拔。
这下子,欧阳付终于心里有底了。
他就说吧!小画家画的画,是非常好的!
看看,不仅把他爸给感动哭了,连带着他的几位哥哥也感到动容!
欧阳付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也应该抹点眼泪,一家人抱在一起哭,明天报纸头条估计就是他们家的新闻了。
可惜,他有点哭不出来,只觉得十分自豪与骄傲,这可是他火眼金睛,“挖掘”到的小画家!比什么大画家要厉害多了!
台上的欧家人不断地观赏着那幅画,台下的贵宾们依然在讨论着那幅画出自哪位大画家。
在周围人陷入这幅画之中时,叶家人显得格外淡定且突兀。
秦岁安握紧了外婆的手,一双圆眸时不时望着台上悄悄抹泪的欧爷爷,再时不时望了望旁边的人群。
极佳的耳力,使得小奶团将大家的讨论声听得一清二楚。
她有些不解,一方面是因为欧爷爷跟其他欧叔叔们在台上看着她的画抹眼泪,一方面是因为大家在聊着她的画是有多么多么的厉害。
如果真的有那么礼物的话,为什么欧爷爷跟其他欧叔叔们会哭呢?
叶老夫人知道小奶团必定是把周围的蜚语听了进去,而她也只是隐约听到了一部分,不敢肯定是否全都在夸着小奶团。
见小奶团的脸蛋上写满了困惑,她蹲下身,轻轻地揉了揉小奶团的小脑袋,“安安,在想什么呢?可以说说吗?”
秦岁安小奶音满是疑惑,奶声奶气地问着她:“外婆,安安的画很难看吗?”
“当然不难看。”叶老夫人不自禁提起了一口气,眼底掠过怒气,那股怒气很快被更多的担忧所覆盖,她柔声问道:“安安,你是听到有人在说你的画很难看吗?”
谁敢?她绝对不会放过对方!
秦岁安摇了摇小脑袋,认真地解释着道:“大家都在夸画好看,好厉害。”
叶老夫人重重地松口气,幸好没有人敢说她家小奶团的不好。
她再问道:“那为什么安安会觉得自己的画很难看呢?”
秦岁安低下小脑袋,细声说:“欧爷爷跟欧叔叔们都哭了,外婆,是不是安安的画难看哭了?”
“怎么会呢?”叶老夫人将她搂进怀中,安抚着道:“安安误会了,欧老先生跟他的几位儿子,是被安安的画感动哭了,而不是难看哭了。”
“感动?”小奶团仰起小脸,圆眸不解地眨了两下。
“是呀,他们很感动。”叶老夫人耐心地解释道:“安安画了欧老先生的夫人,欧老先生刚才也跟你说了,他的夫人去了很远的地方。”
叶老夫人抬眸看了一眼台上的欧家人,再接着说:“安安的画里,还有欧老先生的父母,他的父母也去了很远的地方。”
秦岁安似懂非懂,抿着小嘴,思考着外婆所说的话。
“安安画的画很好,很生动,欧老先生他们看到安安的画,又想到他们去了很远地方的家人,所以才会哭了。”叶老夫人指尖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儿,“不是难看哭了,安安明白了吗?”
外婆说得非常清楚了,秦岁安这次听懂了,立刻点了点小脑袋:“明白啦~”
见小奶团脸上重新恢复光彩,叶老夫人也放心了下来,扬唇一笑:“乖。”
台上,就在欧阳付想着要怎么让他爸跟他的哥哥们不要再哭了,终于,他看到他爸把手帕还给了他。
欧老先生将揉成一团的手帕塞进了小儿子的礼服口袋里,眼眶湿润,但没有落泪了。
欧阳付表情僵硬,低头瞧了瞧口袋,要嫌弃又不敢嫌弃的,只能弱弱地喊了一声:“爸……”
“在呢,喊什么喊。”欧老先生打起精神,深吸口气,让情绪恢复稳定。
欧阳付暗暗叹口气,唉,算了,反正礼服也就穿这么一次,脏就脏吧。
欧老先生整理好情绪,紧接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望着台下的贵宾们,笑着说道:“十分抱歉啊,让大家见笑了。”
台下,贵宾们回应着他:
“欧老先生客气了。”
“人之常情嘛,我们能理解。”
“这幅画将欧老先生的家人们画得如此逼真,别说是欧老先生了,我们看了也感同身受……”
欧老先生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笑呵呵地说道:“是啊,这幅画,画得太好了!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的家人们像是又活了过来。”
“看到这幅画后,我感觉我突然间年轻了二十来岁,仿佛回到多年前我小儿子的周岁宴上……”欧老先生哽咽片刻,忍住了,含着热泪,十分感动地说道:“我很喜欢这幅画!谢谢我的小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