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岭乡常住人口八万,不均匀的分布在三个村里。土岭老街并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好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街边就有个修车铺。
老罗有些心疼的把车停好,指着破开的窗户问:“有玻璃吗?”
因为是来报道,所以老罗跟厉元朗都穿着警服,老板有些发懵,连忙从兜里拿出烟:“二位,抽烟。”
厉元朗摆手:“烟就不抽了,你给看看玻璃,修好要多少钱?”
“这玻璃我店里没有,我打电话问问。”老板连忙打电话,老罗跟厉元朗凑在一起抽烟。
老罗忽然问:“住宿怎么办?只让咱们收拾办公室,没说有宿舍,晚上我们在办公室里打地铺?”
厉元朗也发现这个问题:“一会吃好饭,回去再问问,反正天还早,不行我们先住宾馆。”
老板又跑回来:“三百块连工带料,但玻璃要从县城订,等明天才能修好。”
“行!车先放在你这里。”看着老板点头,厉元朗从兜里拿出三百块,塞给了老板。
老罗客套说:“元朗,这车是我的,哪能让你出钱。”
“什么你的我的,咱们兄弟不分彼此。”厉元朗推了推老罗:“中午你请客,我们去喝羊肉汤。”
两个人往外走,老罗忽然指着远处的一群人:“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安县长?”
厉元朗看了过去,便看到人群中的安祥林,这才几天没见,安祥林瘦了一圈,也黑了不少。
安祥林也看到厉元朗,愣了愣后,对着厉元朗招手。
厉元朗走过去,伸出双手:“安叔叔好。”
安祥林看着厉元朗的肩花,意味深长的说:“几天不见,小厉的变化很大。”
“执行任务时,立了个二等功,被特招入警,分到了土岭乡派出所。”
“还是老赵手下的兵。”安祥林对着赵怀明说:“赵所长,给你介绍一下,厉元朗,我的子侄,以后你对他严格要求,把这块璞玉雕琢成材。”
赵怀明伸手跟厉元朗相握:“安县长放心,我一定把元朗同志,培养成材。”
安祥林又对厉元朗说:“元朗,我记得上次家宴时,你说过土岭乡大有可为?”
看到厉元朗点头,安祥林的心里乐开了花。这几天在土岭乡调研,安祥林发现这里没有厂矿企业,也没有历史遗迹,不能发展工农业,也无法开展旅游业。
如何开展下一步工作,根本就没有头绪,现在见厉元朗有想法,安祥林决定取取经,毕竟还没来土岭乡之前,厉元朗就看好这里的发展。
抬腕看了看表,安祥林说:“时间也不早了,元朗陪我吃顿工作餐,饭后我们再谈谈。”
“好的,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我跟安叔叔好好聊。”已经把安祥林当岳父的厉元朗,自然不会错过亲近安祥林的机会。
周围的人,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厉元朗,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有怎样的背景,居然让安县长如此亲近。
赵怀明更是打定主意,回到所里一定把厉元朗供起来,他有安祥林这么大的靠山,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
午餐非常简单,每人一份盒饭,再打一碗汤,就这样凑合凑合节省出很多的时间。
等大家回到乡政府时,时钟刚走到十二点四十五。
因为安祥林是驻乡扶贫,所以有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安祥林拿出了笔记本,示意厉元朗可以畅所欲言。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虽然安祥林强装镇定,但这段时间的挫折,已经让他有些六神无主,这次把宝押在厉元朗的身上,多少有些急病乱投医的味道。
厉元朗也没客气,指着威马县的地图:“老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威马县没钱,但西洲市和京州市有钱,现在两市之间只通了一条西环线,全程跑下来要八百多公里,运输时间长,运输距离远。”
厉元朗在地图上画出那条蜿蜒曲折的公路,然后又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直线:“如果兴建一条新的高速公路,将会大大缩短西洲市与京州市的距离,只有一百五十公里,这就具备了一小时经济圈的基础。”
安祥林皱眉问:“国家有规划,要修一条西洲到京州的高速路,只是设计院论证后决定走临县。”
厉元朗仔细回忆后说:“在土岭乡郊区先拿出三百亩荒地,修建一个物流园,然后让西洲市努努力,再让京州市使使劲,高速公路准能改道土岭乡。”
看着厉元朗在地图上画的圈,安祥林摇头:“只是一个物流园,不可能让设计院更改设计。”
“安叔叔,你要学会哭穷,况且土岭乡是真的穷,威马县也不富裕,作为革命老区,那可是眼巴巴的盼脱贫。但土岭乡的路太差,高速修到隔壁县那只是锦上添花,修在土岭乡才是雪中送炭。”
望着有些意动的安祥林,厉元朗继续说:“安叔叔,你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如果你觉得一动不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