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三个人还在喝茶抽烟,只是办公室里非常的安静,李如辉偶尔跟廖局长还有眼神交流,马钢则低着头研究茶杯里的茶叶,仿佛里面有乾坤。
安静的气氛透着股别样微妙,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马钢虽然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但心底还是泛起了波澜。
叮咚,李如辉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廖局长的电话也随之响起。廖局长接通电话,小声的聊了几句,然后神情复杂的看向马钢,一副替他惋惜的神情。
马钢的心咯噔一下,难道真找到了什么东西?要不然廖局长应该笑的比花还灿烂,不断强调这是个误会。但现在廖局长却很沉默,这里面的问题多多。马杰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会真做了糊涂事吧?
李如辉把短信看完,对着马钢有些痛心疾首说:“马局,在你的家里发现了毒品,保守估计有五公斤,物证科的同志们正在封存……”
果然是个坏消息,马钢就感觉太阳穴突突的跳,眼睛不断泛黑,脑袋好似开锅的粥般,沸腾中开始天旋地转。
廖局长走到马钢身边,伸手拍了拍马钢的肩膀:“马局,冷静。我相信你不知情,毕竟你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不会为了一时之欢,葬送自己的前程。”
马钢剧烈的喘息着,虽然很想让自己平静,但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平静不下来,用带着哭腔的调子说:“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让我摊上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别人都是光宗耀祖,马杰这孩子就会坑爹。”
李如辉走到马钢的面前,跟廖局长对视一眼后,李如辉沉声说:“马局,你也活了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淡定些!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是了!”
廖局长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离十五点还差一刻,我跟老李出去抽根烟,你舒缓一下情绪,十五分钟后我们开始走流程。”
廖局长说着,跟李如辉走出办公室,两个人就站在窗边抽烟。
李如辉看着办公室的门说:“这样做行吗?马钢不会想不开……”
廖局长摇头:“马钢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他不会寻短见,毕竟我们刚搜查过他家。如果马钢走了极端,那就是畏罪自杀,我们现在就可以结案。”
李如辉却摇头:“别太乐观,马家的可都是狠角,前些日子的马宾……”
廖局长重重的抽了口烟说:“犯得事不同,马宾成弃子,事情到他为止,谁也不能再往下追究。马钢不能成为弃子,哪怕降为科员,他也要活着。”
李如辉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用佩服的语气说:“寥局,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活着的马钢要自证清白,死的马钢只能跟马杰同流合污,给马家抹黑。”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剩下马钢,马钢揉了揉脸,知道这是廖局长跟李如辉的网开一面。
连忙拿出电话,拨打一个号码,接通之后,马钢感觉满肚子的千言万语都消失了,颤声说:“爸!小杰吸毒,还在我的住处藏毒。我在公安局配合调查……”
“消息确认了?”马振邦的声音里带着颤抖:“马钢,你吸毒吗?”
“我没有,我是干净的,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说到最后,马钢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不是年龄大了,他真想大声的哭一场,摊上这么个坑爹的玩意,当年就该把它甩到墙上。
“好好配合调查,白的黑不了,黑的也白不了……”马振邦说到这里,默默的挂上了电话。
沙琅在旁边陪着小心:“爸!这件事不对,肯定有人栽赃陷害……”
“闭嘴!”满肚子邪火的马振邦,一巴掌抽在沙琅的脸上:“都已经人赃俱获了,你还说栽赃陷害?小杰不争气,你也不是个东西。”
沙琅被打懵了,捂着脸望着盛怒的马振邦,当了这么多年马家的女婿,沙琅了解马振邦的秉性。看似威严公正,其实尖酸刻薄,而且特别的爱记仇。
如果今天不把话圆回来,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沙琅轻声的说:“爸,宾叔没了。小杰也快没了,钢叔的仕途止步于此,您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马振邦就感觉胸膛里有一团汹汹的逆火,瞪着沙琅示意他继续说。
“宾叔虽然坏了官场的规矩,但没有厉元朗的胡搅蛮缠,宾叔可就由副转正了!再说钢叔,如果没有小杰这档子事,他可就更进一步,成为天海常委!”
沙琅的眼中寒光闪烁:“钢叔为什么会有这场无妄之灾,还不就是因为厉元朗寻到了小杰的错处。”
沙琅心中的恨意仿佛化为实质:“爸,厉元朗诚心跟马家过不去,我觉得应该让他消失,让他给小杰陪葬。”
马振邦的眼中寒光闪烁:“这段时间,马家的确事多。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厉元朗,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既然你说了,那就先把他处理掉。希望除了这只鸡,能让那些不安分的猴子安分些。”
沙琅立刻点头:“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