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记很忙,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至少按照安祥林的级别,即使预约了也需要排期,最终能不能见还不好说。
厉元朗是聪明的,既然见不到余林,那就退而求其次,敲响吴秘书长办公室的门,反正要把消息传递出去,跟吴贤说也一样。
吴贤的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头发应该漂染过,黑的发亮,整个人显得非常年轻。
安祥林坐下,厉元朗陪坐,吴贤满面春风:“祥林县长,工作进展的顺利吗?我听说沙土河已经完成了截流,水坝已经开始动工修建了。”
“工程进展的顺利,好消息也纷至沓来,最近又多了两条高速穿行土岭乡,土岭乡已经成为交通枢纽,最近乡政府会针对物流行业,进行一次公开的招商,如果没有意外,将会建成物流集散地。”
安祥林说完后,对着厉元朗使个眼色,厉元朗笑着说:“感谢上级组织,对土岭乡的支持,只是最近威马县的班子在调整,前些日子还到土岭乡调研的县委书记,葛书记,就要调任天海市了。”
吴贤弄不清楚,厉元朗话里的意思,便随口说:“高升也是件好事。”
厉元朗却摇头:“不完全是好事,级别虽然上去了,但位置却不那么关键。这样看似明升,实则暗降,基层的同志们多少有些心寒。”
吴贤大概猜到了,安祥林带着厉元朗过来,是有种兔死狐悲的情绪,他们也怕跟葛玉良同样的遭遇。
吴贤安慰说:“祥林,你可是土岭乡的掌舵人,也是独一无二的人选,不要有思想包袱,做好工作,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大家也没多想,还很感谢上面的支持。”厉元朗继续说:“就说县里派遣的挂职干部,水平很高,特别是武悦同志,刚到乡里,就有人给她送花……”
“武悦?送花?”吴贤的脸上原本只有随意,当武悦的名字,跟那个身影重叠后,吴贤的脸上全是震惊。
别人不清楚武悦的身份,吴贤可是知晓的,这可是武家的掌珠,去土岭乡镀金,为的是跟周家的联姻,现在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男女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处理的关系,天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一下对了眼,天雷勾动地火,再理性的人,也变得不理性了!
原本武悦去土岭乡是件好事,但如果出现了意外,那可就是坏事,到时候这个后果,不是大家伙能承担的。
吴贤面色慎重:“知道花是谁送的吗?”
“没有写名字,只写了个H先生,只是这个H写的很像M,土岭乡政府里,姓M的只有马跃,他是武悦的学长。”
厉元朗说完,安祥林又补了一句:“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毕竟那束花是送给W女士的,也许姓王,也许姓万,也许姓其他的。在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之前,我们没办法确认,送花的人是马跃。”
这番话看似在给马跃开脱,实际上却是增大马跃的嫌疑。无缘无故,不认识武悦的人,不会给武悦送花。不写名字,写字母,多少有些藏头露尾,欲盖弥彰的味道。
安祥林的解释没有减少马跃的疑点,反而变得更多了!
吴贤的双眼微眯,开始盘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首先不是小事,其次要做的润物无声,所有人都不尴尬……
厉元朗跟安祥林交换个眼色,然后故意说:“这事其实说起来也容易,武悦说她有男朋友,让她的男朋友来土岭乡玩两天,证明武悦名花有主,那些狂蜂浪蝶,也就把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
吴贤缓缓的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祥林县长,小厉,你们俩先住招待所,我回头向余书记汇报工作时,如果他有指示,我会向你俩传达的。”
听到这里,安祥林松了口气,莫名的感觉到心安,看似地狱般难度的事情,大概率又要被厉元朗办成了!
余林最近的心情非常好,没事就喜欢拉吴贤吃饭,两个人小酌两杯时,喝的就是土岭乡的浑酒。
四下无人,余林也会向吴贤袒露心声:“谁能想到,当年我爸在土岭乡闹革命,我现在居然又要借着土岭乡的东风,青云直上。”
平日里吴贤多会应合,今天却不同以往:“老板,今天安祥林跟厉元朗来拜访我,说了两件小事。”
吴贤看着余林注意力转过来,便继续说:“威马县的县委书记升职了,但却是个闲职。”
“哦?嗯?”余林觉察到一丝不对,眉头微微蹙起。
吴贤继续说:“武悦,也就是武老的曾孙女,刚到土岭乡挂职,就被人送了一束花。传言送花的人是马跃,马跃还是武悦的学长。”
两个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被连着说了出来,余林默默的看着吴贤:“你担忧我也被明升暗降?”
“老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做梦都盼着你青云直上。但现在武家已经日薄西山,即使他们想推你,又能给你寻来什么样的位置。”
吴贤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