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我可是秉公执法,现在查到你这里有问题,自然要往下深挖。”缪林林瞪着厉元朗,继续放狠话:“至于你这个人有没有问题,我也要仔细的查一查。”
“不就是给马羽当了狗,自以为扯了虎皮就想狐假虎威吗?”厉元朗满脸的鄙夷:“听哥一句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你还敢暴力抗法?”缪林林指着客运公司说:“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土岭乡的客车许进不许出,我要把所有的车都扣在停车场里……”
缪林林越说越激动,开始挥舞手臂:“别以为拿了牌照就能跑客运,我把车都给你扣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拿什么跑运输。”
厉元朗风轻云淡,毕竟客运站只是他众多投资中的一个,缪林林用这番说辞,吓不到自己,更不可能逼自己低头。
姚阳却有些不乐意,他可是把房都卖了,所有的钱都投入客运公司,如果真被缪林林查封,那可就是把姚阳往绝路上逼。
听到缪林林大言不惭,姚阳寒声说:“大家都在一个县,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可不能把事做绝了,逼得大家做不成朋友,成了仇敌!”
缪林林自然听出姚阳话里的威胁,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非常亢奋,伸手戳着姚阳胸膛:“谁给你的勇气,敢这样跟我说话。还低头不见抬头见,老子不低头都看不到你!把事做绝了又怎样?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老子!”
泥人还是三分的土性,更何况姚阳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些年不说欺负别人,至少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
“缪林林,给你面子才喊你一声缪队长,别不知道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脸!”姚阳的理智开始被愤怒燃烧:“我这里打开门,正正经经做生意,保民生,促经济,如果你还无理取闹,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缪林林被气乐了,抱着肩膀望着姚阳说:“你还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我去上级部门告你,哪怕官司打上凌霄殿,我也不会放过你!”姚阳的声音高亢,带着股子一往无前的铿锵。
缪林林皮笑肉不笑,故作惊恐的样子说:“我好害怕啊!你居然要告我!那可真是太麻烦了!不如你现在趴地上,咬我两口,说不定我一痛,就怕了你!然后大慈大悲,放你一马!”
听到缪林林这样说,跟着缪林林的人,全都发出了狂笑。
周围聚了一帮看热闹的人,他们对着缪林林指指点点,虽然知道他很过分,但却都敢怒不敢言。
面对缪林林的挑衅,姚阳心里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断了!他的双眼赤红,鼻子里仿佛嗅到火药味,抡着拳头就要去打缪林林。
厉元朗死死的抱住了姚阳,面对这么个情况,厉元朗能做的就是让姚阳冷静,虽然早就猜到缪林林嚣张,但却没想到他居然这般的嚣张。
“冷静,姚阳,你现在必须要冷静,一旦动了手,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厉元朗抱着姚阳往后退:“不能把原本有理的事情,搞得没理了。”
姚阳终于冷静一些,重重的喘了两口气,恢复些神智。
缪林林却不想就这样息事宁人,为了讨好马羽,他已经打定主意,不怕事情闹的大,就怕事情闹不大,只有闹大了才好向马羽表忠心。
缪林林再次戳着姚阳的胸膛:“你不是牛吗?你不是要打我吗?来啊!老子就站在这里,真有种你就动手,没种就别放狠话,让人看不起的狗东西。”
姚阳慢慢的冷静下来:“查处可以,请拿出整改通知书,要不然请离开这里。”
厉元朗也在一旁帮腔:“拿出整改通知书也没事,你还可以要求行政复议,运输局又不是他家开的,缪林林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听到厉元朗跟姚阳的一唱一和,缪林林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然后伸手开始戳厉元朗的胸膛:“小子,我原本以为,你还是个有手段,有能力的家伙。今天一见却没想到,也是个?包!”
“运输局不是我家开的,我也做不到一手遮天,但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让你整改,你就要整改,让你停运,你必须停运,我想怎么罚你,就怎么罚你,这就是我的权利。”
缪林林的脸上全是狰狞,眼底闪烁着猫戏老鼠的残忍,轻佻的伸手拍着厉元朗的肩膀:“是不是不服?是不是很生气,你打我啊!”
厉元朗笑了,看着现在蹦跶的缪林林,就好像是在看秋后的蚂蚱。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方,今天这口气估计只能吞下,但……
姚阳却不受这窝囊气,再次有些失控的说:“我今天就要发车,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姚阳说完,大踏步的上了大客车,一脚踩在油门上,客车的引擎轰鸣,排气管冒出一串串的黑烟。
望着有些失控的姚阳,缪林林兴奋坏了,不断的拉仇恨,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事态升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