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枫叶衬衫的男人,满脸桀骜,指着厉元朗的鼻子怒骂:“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珠抠出来当灯泡踩了。”
云东案发后,钮白金就失踪了。厉元朗向上级申请通缉,但至今都没能找到钮白金。现在忽然听到钮白金的消息,厉元朗的嘴角微微上扬,对着那个男人,森然一笑。
“妈的,你是在嘲笑老子吗?”枫叶衬衫的男人被激怒,从兜里拿出一把蝴蝶、刀
,手法娴熟的耍了套刀花,然后指着厉元朗:“信不信,老子扎你两刀,给你放放血。”
“干什么!敢在烟火人家闹事,你们是不是疯了!”薄元快步跑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帮服务员。
薄元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挑衅厉元朗,难道他们不知道厉元朗的威名吗?薄元对厉元朗已经有了阴影,特别是知道鞠副县长被扳倒之后。
薄元惊恐万分,恨不得给厉元朗立个牌位,早晚跪拜,也没别的祈求,只要厉元朗不记恨自己就好。
现在见有人惹上了厉元朗,薄元肯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旗帜鲜明的力挺厉元朗。
望着周围的服务员,还有怒目圆睁的薄元,枫叶衬衫怒极而笑:“你们这帮看门狗,也不瞪大你们的狗眼,老子是南街的波哥!”
名号一亮,还真吓到了服务员,甚至就连薄元都有些心惊,不过惊诧波哥的名气,而是惊讶波哥的运气,这小子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厉元朗。
威马县南街靠近菜市场,上面有一些小商贩,还有拉板车,挑扁担的力工。
波哥就是力工们的头头,手下有着上百人,平日里作威作福,再加上拜入钮白金的门下,自以为在威马县是一号人物,早就习惯鼻孔朝天,妄自尊大。
厉元朗走到波哥的面前,双眼中满是轻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街,波哥?你是想说自己是黑社会吗?”
波哥笑了,露出暗黄色的后槽牙,指着厉元朗的脑袋说:“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棒槌吗?趁着哥现在的心情好,跪下对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再把你的女人送给老子爽一爽,今天的事我可以大发慈悲,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厉元朗撩起衣襟,露出腰间的枪柄。
看到枪柄后,波哥的面色微变,但却强撑着:“哥们,混哪条道上的?别以为带了一把假家伙,就能在威马县耀武扬威,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望着明显有些怂了的波哥,厉元朗笑着说:“我姓厉,是混白道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我说的不算,要你自己来看!”
厉元朗说完,拔出枪,指着波哥的脑袋,然后上了膛。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波哥有些口不择言:“混白道,是哪个堂口,你的老大是谁……”
愚蠢到令人发指,荒唐的非常可笑。
薄元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不得不出言提醒说:“他叫厉元朗,是土岭乡派出所的指导员……”
“原来是个当差的,那你手里的家伙是真家伙?”波哥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这时候才觉得害怕。
“我现在怀疑你跟一起诈骗案有关,现在请你配合调查。”厉元朗说着,从后腰拎出手铐,对着波哥抛了过去。
波哥接到手铐,整张脸都垮下来:“厉警官,我可是良民,跟诈骗案没关系,您是不是搞错了?”
刚刚还桀骜不驯的波哥,现在点头哈腰,生怕惹怒厉元朗。
“有没有参与诈骗,你说的不算,要我来查查看。”厉元朗说着把枪口下移:“怎么,你还想暴力拒捕,试试我枪里有没有子弹吗?”
望着厉元朗眼中森严的杀意,波哥知道厉元朗没有开玩笑,连忙把蝴蝶、刀仍在地上,很熟练的扣上了手铐。
另外两个花衬衫,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身躯颤抖,蹲在波哥的身边,每个人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啪啪啪,安静的大厅中掌声忽然间响起,一个穿着黑色长衫,踩着千层底的布鞋,须发洁白的男人,大步的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鼓掌。
厉元朗把枪退膛,装进枪套里。刘婵走到厉元朗的身边,小声说:“他是白金宫的钮大胆。”
厉元朗微微点头,然后看了过去。曾经威马县的风云人物,江湖中的一号龙头,还真是仪表堂堂,气度非凡。
“厉警官,想请你喝杯茶,不知你是否赏光?”钮大胆的笑容很温和,仿佛是邻家爷爷。
厉元朗微微皱眉,拒绝钮大胆递来的橄榄枝:“不好意思,我正在办案,不太方便。”
“不过是几个小卒,轮不到厉指导员兴师动众。”钮大胆把手一指:“你们现在就报警自首,人生在世,要学会坦坦荡荡。”
厉元朗的脸上满是不悦:“你什么意思?在教我做事?”
“不!”钮大胆把头一摇:“我是在教你做人,毕竟工作是做不完的,不光要注重方式,还要注重方法。有更简单的,为什么不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