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人家的招牌灭了,又亮了,又灭了,又亮!如此循环三次,烟火人家的招牌才恢复常亮。
厉元朗带着人坐在大厅里,钮大胆坐在厉元朗的身边,大家伙都往外眺望。
不大的工夫,引擎声轰鸣,一辆辆重装摩托车,风驰电掣的赶过来,一个个身穿皮衣的年轻人,非常嚣张的把摩托,冲进烟火人家的大厅。
引擎声轰鸣,喇叭声此起彼伏,还有一个个的年轻人,发出奇怪的嗡鸣。
赵怀明看了厉元朗一眼,见厉元朗没有行动的意思,便也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赵怀明已经打定主意,一切以厉元朗马首是瞻。
一个年轻的男人,摘掉头盔,桀骜的走到厉元朗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厉元朗,你倒是狂啊!还发通缉令,通缉老子!现在老子就站在你面前,你能拿我怎样!”
钮白金越说越激动,还嚣张的伸出手,想要去抽厉元朗的脸。
钮大胆无语,心塞,怀疑自己的儿子有没有脑子,跟着来的黑西装都被锁进包厢里,大堂中站的全是治安队,他居然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占尽上风?
望着钮白金扬起的巴掌,钮大胆握住对方的手腕:“孩子,给你厉叔道个歉,你现在是来自首的。”
“你说什么!”钮白金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威马县乱不乱,钮家说的算。我们没把厉元朗砍死,就已经算是仁慈了,现在你居然让我向他道歉?”
钮白金感觉自己的三观被颠覆,在他已经形成的思维逻辑中,哪怕厉元朗再红,也大不过钮家,在他的心里,钮大胆跟霍书记平起平坐,厉元朗不过是个小蝼蚁!
钮家出面跟厉元朗谈,不是怕了厉元朗,而是为了顾全大局,给霍书记一个面子!所以向厉元朗道歉,根本就无从谈起。
厉元朗走过来,脸上全都是惋惜:“老钮,想让他看清现实,还是我来吧!毕竟你儿子不只脑袋不好使,还有些坐井观天,现在不给他纠正,以后摔得更惨。”
钮大胆看了看钮白金,然后对着厉元朗微微鞠躬:“厉指导,能不能别打头,这孩子脑子本来就不好使,我怕你给打傻了!”
钮白金的三观被震撼到,一直如青松般的父亲,居然低头了,腰也弯了,他在做什么?求人吗?
钮白金难以置信的大喊:“爸!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我们占尽了上风,应该是他来求我们放他一马!”
厉元朗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的冷笑,智商低的见多了,这般傻得还真是第一次!
一脚踹在钮白金的胸膛上,厉元朗拽着钮白金的头盔,对着他的身躯不断的砸,嘴里还大声的喊着:“谁给你狂的资本,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还让我求你,现在你给老子跪下!”
势大力沉的头盔,砸在身上,好像是重重的拳头,把钮白金砸的哇哇大叫,疼,可真是太疼了!
周围的人见钮白金吃了亏,便想冲过来帮忙,早就准备好的治安队,立刻冲出去,把这一个个鬼火少年,全都拷起来,然后让他们都跪在地上。
挣扎了两次,是徒劳的。反抗了两次,是没用的!精疲力竭的钮白金跪在了地上,他瞪着疑惑的眼睛,不解的看向钮大胆,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厉元朗对着钮白金说:“时代不同了,在法治社会里,你这样无法无天的家伙,很容易吃枪子,现在你爹让你自首,希望在未来改造的日子里,你能迷途知返,好好做人。”
钮白金看了看厉元朗,又看了看钮大胆,恍然大悟说:“爸,我懂了!你小子是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
厉元朗愕然,不明白钮白金的脑回路。赵怀明被震惊了,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样子。
钮白金的话,让钮大胆彻底绝望了!一个人可以智商低,但不能根子坏。钮白金恰恰就是这种,既坏又蠢!
大号肯定是废了,关进去也好,说不定能弄出来个聪明点的孙子。
钮大胆一巴掌抽在钮白金的脸上,指着鼻子就开始骂:“蠢货,老子不当官,只是在江湖里有些威名,以前法律未健全时,可以做些事情,现在法律越来越严,老子为了你,差点都犯了法,你居然还敢这样说!”
一巴掌又一巴掌,打在钮白金的脸上,疼的钮白金龇牙咧嘴,往后退了退:“爸,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咔吧!手铐拷在钮白金的手腕上,厉元朗把钮白金揪起来:“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的交代问题,我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可以帮你向法官求情。”
钮白金其实并不傻,只是太狂了,所以思维简单了。戴上手铐后,钮白金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肿胀的脸上挤出个笑脸:“厉警官,我没参与诈骗,我是被冤枉的……”
不管多桀骜的男人,只要戴上了手铐,马上就冷静下来。不管脖子多硬的男人,只要认清楚了事实,很快便学会了低头。
“你是不是冤枉的,跟我说没用,去跟法官说。”厉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