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有时候有些人,但凡有口气,就会想方设法的活着,哪怕卑微的像只蝼蚁。
有时候在有些人的眼里,却容不下一粒沙子,哪怕只是受了一口气,遭了个白眼,也要去拼命,不惜赔上自己,就是想让对头血溅五步。
现在看起来马振国掌握主动,实际上暗流却开始涌动。
厉元朗总觉的心惊肉跳,一种莫名的危险让他心惊,不由伸手拉了拉林斌。
林斌不解的看向厉元朗,然后感觉天旋地转,厉元朗居然把他拉到桌子
林斌脑袋中转过万千个念头,厉元朗要干什么?难道心生嫉妒,想要搅局?
砰!枪声响了,林斌吓个机灵,然后就听到有人惊呼,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厉元朗低声说:“快下台,藏进人群里,在台上太显眼了!”
林斌往后爬了两步,忽然发现厉元朗缩在观礼台上一动不动,不由好奇问:“你怎么不走?”
“我是警察!”厉元朗说完探出脑袋观察着,现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一个男人举着一把锯断枪管的猎枪,嘴角上全都狞笑。他的身后还有七八个拎着砍刀的男人。
人群中的马吉吉有些懊恼,在海外什么风浪没见过,回到了国内,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以为国内的治安好,这些人可以被自己拿捏,所以没有搜身,结果居然混进来了一批亡命徒。
“拉警报,马家村一级戒备!”随着马吉吉的呼喝,黑西装们终于回过了神,试图维持现场的秩序,但两千多号人如没头的苍蝇般,哪还可能遵从秩序,生怕自己跑慢了,成为悍匪手中的人质。
马振国把手举起来:“黑狗,你发什么疯?居然敢在马家动枪!不要命了!”
黑狗脸上露出反派的嚣张:“老马,别人说你不仁义,我是不信的。今天一见才发觉,你果然不是个东西。好在兄弟留了一手,要不然就被你吞了!”
黑狗带人往前走了两步,把马振国围在中间:“我知道你们马家有钱,家大业大不差我们这点,识相点拿出八千万现金,我们还能不伤情分……”
一共八个人,每人一千万,还真是个好主意。
马振国冷笑着说:“开口就要八千万,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就不有命拿钱,没命花吗?”
轰轰轰,轰轰轰!地面上出现轻微的颤动,穿着作训服的年轻人,围成一个扇形,缓缓的逼过来。不远处还有车辆轰鸣声,几辆老旧的解放卡车上,披挂焊接着钢板,好似小坦克般冲过来,三角形的射击孔,往外伸着一杆杆步枪。
厉元朗小心的观察着,马家村果然不简单,采用了外松内紧的策略,而且也非法持有枪支……
“那是什么,土炮吗?”林斌有些不可思议,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发觉自己并没有看错。
一辆老式吉普的后面,拉着个两轮短炮,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黑狗,民兵站在后面,开始拉炮闩!
“这东西不应该放在博物馆里吗?”厉元朗咋舌,没想到再马家村能看到一门,只有在抗战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九二步兵炮。
“民风的确彪悍,底蕴也很足啊!”林斌说着,伸手拉了拉厉元朗:“他们是神仙打架,我们就别参与了。”
厉元朗回头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林斌问:“你怎么不躲到人群里?”
林斌缩了缩脑袋说:“我觉得,留在你的身边更安全。”
厉元朗缓缓点头,有气运的人,直觉准的惊人,无意间的选择,都会比普通人,少走很多弯路。
马振国看着黑狗说:“把枪放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黑狗满脸不屑:“老东西,敬你喊声马爷,不给面子,你就是条老狗,现在你的小命,握在我的手掌心里,居然还敢威胁我……”
啪!马振国打了个响指,然后大家就听到,砰的一声!
黑狗手中的猎枪,忽然间断成了两截,往外飞了出去。
黑狗目瞪口呆,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后知后觉的喊:“有狙击手!”
马振国笑了笑:“还算有点见识,知道有狙击手!就你们手里这么点烧火棍,想在马家作威作福,你们的脑袋里装的都是豆腐渣吗?”
掌控全局后,马振国的面色冷然:“跪下,我只打断一条腿,要是还敢站着,别怪我要了他的命!”
马振国的身上,有着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空气冷了两度,森然的杀意宛若实质般,让对面的人觉察到了惊恐。
黑狗惊讶的说:“老马,你不是个离休的村支书吗?怎么身上的杀气,比我的还重!”
“马振邦是我的双胞弟弟,我叫马振国!”马振国说着把手指向了黑狗:“跪下,或者死!”
笑盈盈的马振国,其实只是伪装。当马振国露出真面目后,也是个双手鲜血淋淋的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