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忽然发觉自己还是非常青涩,虽然是重生者,但思维逻辑并没有安祥林缜密。至少现在的厉元朗,就想不到这样的路数。
布局不只长远,而且还牵一发动全身。如果单纯看这样的规划,对厉元朗来说就是按部就班的勤勤恳恳。只不过厉元朗的运气太好,连番赶上风口,这样的升迁速度,充满不可预见性与不可复制性。
哪怕摆出来让纪委审查,都四平八稳,经得起推敲,最多被人感慨一句:这小子的运气真好。
安祥林见厉元朗沉默,还以为他在担心没有人照拂,便继续说:“西洲市发达,威马市落后,如果你在西洲市呆的不开心,我可以打报告让你来威马市挂职,甚至还能把你借调过来,那时候你的级别可是处级……”
安祥林真把厉元朗当成自己人,要不然也不会这般谋划。况且这对厉元朗来说,也是天大的机缘,从副科到副处,甚至是处级,这可是完成了三级跳。
厉元朗缓缓的点头说:“安叔,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不知道该怎么选的时候,就选利益最大的那个。毕竟三级跳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这已经不是坐电梯,这是直接坐上了直升机。
安祥林勉励的拍着厉元朗肩膀,嘱咐:“现在土岭乡已经完成初步建设,等以后你掌了舵,按部就班就行。如果出了差错,记住不要立刻担责,而是要先想着能不能推托……”
这番推心置腹的嘱咐,让厉元朗非常感动,这也证明厉元朗走进安祥林的心,不再是口头上的自己人,而是真正的自己人。
行色匆匆的安祥林,急急忙忙的走了。他的事情太多,要照顾到方方面面,现在安祥林正在物色新秘书,听说安祥林曾经的秘书,肠子都悔青了。
人生无常,起起落落。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谁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福还是祸。
黄霸天开着路虎来到土岭乡,看到被捆在树上的黄癞子,黄霸天的身躯颤抖,胖嘟嘟的五官,因为激动而扭曲。
黄癞子看到黄霸天后,立刻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吼:“表哥,快来救我。这里的警察不是东西,居然不给你面子……”
啪!一巴掌抽在黄癞子脸上,黄癞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这一巴掌把黄癞子打懵,他错愕的看着黄霸天:“哥,你打我干什么,是我被人欺负了!”
“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自己想死,就去上吊,为什么要连累老子!”黄霸天越说越生气,反手又是一耳光,把黄癞子抽的痛呼一声,张口吐出两颗带血的大牙。
廖强抽出了甩棍,指着黄霸天吼:“干什么的?敢来这里耍威风,双手抱头快蹲下……”
黄霸天立刻把手举起来抱头,好像个小学生般蹲在地上,求饶说:“报告政府,我是好市民……”
黄癞子有些愕然,表哥的做派,怎么比自己还熟悉流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厉元朗从远处走过来,看着跪在地上,好像酒桶般的黄霸天,不由得开口问:“你就是让他挖坑拦路的主谋?”
“不不不!”黄霸天连忙摇着手:“报告政府,我不是主谋,我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是他挑着我的名头害我。”
黄癞子愣了,表哥不是说,自己是威马县一霸吗?怎么现在这般的怂,难道他以前说的都是在吹牛?
望着黄霸天脸上的惶恐,厉元朗已经信了三分,但依然追问一句:“你说的都是真的?”
黄霸天陪着笑脸:“都是真的,都是真的,毕竟厉元朗坐镇小岭村,谁敢惹他不高兴,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找死吗!”
厉元朗的心情不错,不想跟他计较,对着廖强摆了摆手,廖强给黄癞子松绑。
黄霸天见厉元朗不追究,立刻千恩万谢,拉着黄癞子离开小岭村。
黄癞子非常好奇问:“这个厉元朗是何方神圣?你为什么这么惧怕他?”
黄霸天恨恨的瞪了黄癞子一眼:“表弟,你居然没听过厉元朗的名号?这可是威马县的煞星,也是最近冒头的大红人。前些日子的马杰、马喆听说过没,全都是被他整进去的,还有钮大胆跟钮白金,也是她亲手抓的……”
黄癞子的身躯,情不自禁的颤抖,没想到自己居然招惹了这么强大的人,钮大胆那可是威马县曾经的教父,马杰更是新晋的教父,马喆虽然没有马杰出名,但也是在圈子内威名赫赫。
这帮强大的人,居然都栽在了厉元朗的手上,这个厉元朗,也太强大了吧!
黄癞子的身躯有些颤抖,拉着黄霸天的手说:“表哥,我今天得罪了厉元朗,他以后不会报复我吧?”
望着黄癞子那张令人作呕的脸,黄霸天难得聪明一次,满脸慎重说:“既然你也知道得罪了厉元朗,我也没办法护你周全,这里是三千块,你拿着去外地发展,不要留在威马县。”
黄癞子的脸上全是惶恐,望着黄霸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