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都是有成本的,不会无休无止的出现,有些人因为把握住一个机会,继而飞黄腾达,改变了一个家族的命运。
曾经梦想一飞冲天的房庆明,此刻已经不再做这样的梦,三百万的贷款好像是一座大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仓库里的浑酒大概值两百多万,厂房也值两百多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把这些打包卖五百万,然后做个富家翁。”房庆明说完,不敢再看安祥林。
其实房庆明开价五百万是有小心思的,酿酒这东西说穿了就是门手艺。现在欠银行三百万,如果能把酒厂卖掉,房庆明到手后还能剩下两百万,这些钱足够房庆明再开个小酒厂。
可惜房庆明有的只是小聪明,算不得是大智慧,而且已经被安祥林看破。
安祥林满脸的不悦:“只是卖厂房跟酒,酿酒的方子你留着?别人买了酒厂不会酿酒,你说别人会买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让房庆明的脸有些羞红,就好像正在做坏事,被老师抓了个现行的小朋友。
“这个,这个……,秘法是家传的,我不能违背祖宗的传承……”
厉元朗也有些不高兴:“所以你来这里不是想解决问题,而是想找人背锅,甚至想坑人的?”
这番话说出来,可就显得非常重!直接把房庆明逼到墙角,如果他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么就是在戏耍所有的领导。
房庆明惊了,就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事情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屋子里三个人,可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冤枉啊!我没有这个意思,厉指导员,你可不能乱讲!”房庆明身躯佝偻:“我最近的压力大,失眠,欠了银行三百万,所以做事情不够缜密,有些话没过脑子就说了,但我绝对没有坏心思……”
安祥林没接话,而是对着厉元朗使个眼色。现在就跟谈判一样,有的人需要唱红脸,有的人需要唱白脸,张弛有度,一点点的就把房庆明给收拾了。
厉元朗心领神会:“房厂长,关于你的问题,我们已经知晓,会想办法帮你卖酒。但你也知道我们能力有限,哪怕土岭乡派出所的年货,都用你们厂的浑酒,销量也是有限的。所以你还要多想一想其他的办法……”
这番话听起来很平和,甚至连个脏字都没有,但却让房庆明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这是委婉的推脱了吗?
好似刚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房庆明,感觉刚刚亮起的希望,一下就破灭了!
急于脱身的房庆明,高声的说:“我愿意加上秘方,打包一起卖五百万……”
安祥林摆摆手说:“做生意要讲究个你情我愿,不能出现逼迫,况且,秘方这东西又不知道真假?所以,酒厂你还是留在手里,我们会帮你卖酒的……”
“不!不!”房庆明是真急了,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可不能浪费了。脑袋中灵光一闪说:“卖厂后,我还在厂里酿酒,再帮新东家培养个徒弟……”
看似作出很大的让步,其实房庆明是在自救。秘方再好,也要有施展的地方,如果再不把浑酒场让出去,被抽贷后就只能破产拍卖了。
房庆明是个很聪明的人,好不容易成了富家翁,他可不想再去过苦日子。拿了钱,还在厂里上班,再领一份工资,带几个徒弟,这日子细想想也蛮好的。
安祥林看了厉元朗一眼,对着他微微的点头。厉元朗没敢轻易答应,而是看向了霍秋生。
霍秋生很满意厉元朗的态度,开口说:“元朗,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不让你太为难,那就能帮则帮,但是……”
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耳朵,等着听
房庆明更是激动的握拳,好像一个等待命运审判的囚徒。下半辈子是东躲西藏,还是衣食无忧,全都要看霍秋生这个但是了!
霍秋生没有吊大家的胃口,直接说:“但是浑酒厂的生产必须要恢复,而且还要引入第三方的评估。我不希望听到强买强卖,不公平的字眼。既然事情被我遇到了,我希望能够妥善的解决,能够皆大欢喜。”
大家都愣了愣,然后安祥林率先鼓掌,厉元朗跟房庆明也都开始鼓掌。
“还是霍书记高瞻远瞩,这件事情就这样办!”安祥林说着,对着厉元朗使了个眼色:“你带着房庆明尽快落实,首先要保证明天的复工。”
安祥林听懂了但是后面的内容,厉元朗原本只是听个大概,现在被安祥林一点拨,也彻底听懂了!
看似说了一大串,为房庆明争取利益的词。但却有个核心,先让浑酒场恢复生产,站在厉元朗的角度上,按照轻重缓急来办,也是先让浑酒场恢复生产。
带着房庆明走出办公室,厉元朗开门见山的问:“欠了工人多少工资?”
“六万多,将近七万。”房庆明满是期待的看着厉元朗。
厉元朗倒是不上当:“派出所的账上有十万,我可以先拿给你用,但是要拉价值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