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青林的思维中,如果是吵架,那就是谁的嗓门大,谁有理。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罗青林的思维形成惯性。
抛开彼此的身份不谈,对方现在住院了,不就是以为伤得重,就有理吗?那就让自己的人也重伤,也住院,也做伤情鉴定。
严秘书是一条忠犬,他的执行力非常的强,不大的工夫便把罗小龙跟那个被铐子砸头的人喊了过来。
罗小龙点头哈腰的向严秘书招呼:“严秘书,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此刻罗小龙满脸谄媚,如果在他的屁股上装一条尾巴,他绝对能摇起来。
严秘书没理睬罗小龙,而是端详脑袋上缠着纱布的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欣欣,欣欣向荣的欣。”罗欣欣喜滋滋的回答,心底的委屈一下子消失,罗秘书是大领导,他现在关心自己,莫非自己走了大运,要飞黄腾达?
“罗欣欣,做的不错。”严秘书拍了拍罗欣欣肩膀:“伤的重吗?”
“不重,不重,只是皮肉伤。”罗欣欣说着,还比划个健美的姿势。
“伤的不重,那可不行。对面的人都已经住院,听说伤情鉴定是轻伤。如果对方揪着你不放,那可就麻烦了!”
听着严秘书有气无力的语调,罗欣欣不知道怎么了,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六神无主问:“我没打他……,我不知道他是警察……,他这样做可不仗义!我不会坐牢吧?”
罗欣欣慌了,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说起话来已经没有逻辑性。
严秘书的眼神一点点阴冷:“坐牢不一定,但肯定会赔一大笔钱。哪怕我们都知道不怪你,但你伤的没别人重,这个哑巴亏,你也吃定了!”
这番话说的很有意思,特别是伤的没别人重时,严秘书的声调仿佛带着魔力,帮着罗欣欣推开另一扇门。
罗欣欣的眼中闪着疯狂,他听懂严秘书的暗示:“那如果我也重伤,我也住院呢?”
严秘书的脸上闪过喜色,他很欣赏罗欣欣的识趣:“如果你也重伤住院,厂子里会给你一笔安家费,工资照常发,再给你一笔奖金。另外你的家人们也都有工资领,不过要去土岭乡政府的门前拉横幅!”
懂了!全懂了!罗欣欣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他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吃点皮肉之苦,但经济上能落点好处。要么被人关进监狱里,还要赔偿一笔很大的钱。
罗欣欣知道应该怎么选,从地上拿起块砖头,就想往脑袋上拍,鼓起了三次的勇气,终究没能下得去手。
罗欣欣咬了咬牙,求助般的看向罗小龙:“小龙哥,帮帮我。”
罗小龙的眼中闪着凶残,他也想在严秘书的面前有所表现,听到罗欣欣的要求,便接过他手里的砖头:“打成什么样?”罗小龙看似在问罗欣欣,其实却已经看向了严秘书。
严秘书端详罗欣欣后说:“头上来一下,然后手臂也来几下。打成重伤就行,别伤他的性命!”
“好嘞!”罗小龙抡起砖头拍在罗欣欣的脸上,砖头碎成了几块,罗欣欣直接软倒在地上。
罗小龙从旁边抽出钢管,把罗欣欣的左手往前踢了踢,对着手臂就是一下。
咔吧一声清脆,罗欣欣的手臂断成了两截。原本已经疼晕过去的罗欣欣,又疼醒了,张开口就要哀号。
罗小龙的钢管再次抡起来,打在罗欣欣的脑袋上,罗欣欣直接晕厥了过去。
满脸彪悍的罗小龙,对着严秘书展颜一笑:“齐活了,严秘书,现在要不要帮他喊个救护车?”
严秘书从西装的口袋里,拉出白色的手帕,挡在了嘴角,强忍下胃里翻腾的胃酸:“小龙,对方还揪着你不放,你说该怎么办?”
罗小龙错愕后恍然,毕竟张巧龙是他打的,对方揪着不放也在情理之中。现在有了罗欣欣的例子,罗小龙自然明白严秘书的意思。
混社会的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罗小龙拎着钢管问:“严秘书,你看我是重伤,还是致残?”
望着罗小龙那双血红的眼睛,严秘书自然知道轻重,这家伙就是个亡命徒,可不能把他逼得太狠,会反噬的!
“既然对方是个轻伤,你也给自己打个轻伤。然后咬死了是互殴。”严秘书看到罗小龙要动手,连忙说:“找别人帮帮你,后面还要做伤情鉴定,你自己动手的角度不行!”
罗小龙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
严秘书捂着嘴,离开了这里。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看到鲜血身体就会情不自禁的颤抖,难道是因为……
快步的跑进厕所里,关上门后,严秘书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粉末,一点点的塞进鼻孔里!
…………
威马县的素材已经收集的差不多,冯雯跟着厉元朗又来到土岭乡,这次重点拍摄浑酒厂。
房庆明面对摄像机,心底的委屈一下就涌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我做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