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笑道:“你忘了,本座所有的功夫都可以过目即会,无师自通吗?”
“嗯,我想起了,在淮河渡口之南,洪帮主跟你在树林里过招,想必是那时你便会使了。但是我不明白,为何你不自己接掌丐帮,却要将这担子交给我?”黄蓉说。
“本座往后再告诉你。但现目前,你的任务是赶紧学会这套打狗棒法,为接任帮主之位做准备。”
“哥哥,难道洪帮主要主动让位,还是你要逼他让位?”
“别去瞎猜,本座只告诉你,这是洪帮主的意思。好了好了,练习吧。”
鲲鹏则在三间土屋中穿梭,指点这个,纠正那个。
偏偏这段梅雨季节,要耗时大约二十多天,难得见到几日晴。他们几乎没有机会在外面练习。倒也没有农人发现,这里还有几个人成天练习武功。
不过,一个久无人居的大院落,他们的祠堂突然被翻新,而且还住上了人。还是引起那些那人的好奇,几次要想来和他们招呼,但都难得见到他们打开竹门,便也不敢随意来打扰。
不过有那贼人在江湖上的鼓吹,加上私塾先生和农人的传播,秀州城内外,大家也都逐渐知道,有一伙功夫高强的外乡人,住在这个祠堂。也不知他们干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成天不见人。
而平江府外小镇的金人和蒙古人互殴事件,让秀州府尹和捕头,慢慢将思路转向了鲲鹏他们。便和附近各府联合,准备抓他们来顶替此案。
当然,他们也知道那次斗殴事件,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能侥幸脱逃,就必然更是高手,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待各府名捕聚齐,方才派人化作货郎,来探虚实。
这化作货郎者,正是那日在树林拦截鲲鹏他们的捕头,他心中疑惑这些人可能就是被他们拦截者,但没有亲见也不能妄下结论。
货郎背着小百货背篓,手刀藏在背后,摇着拨浪鼓,出秀州城,顺大路而来。
彼时,梅超风和穆念慈骑着马,正要出去采买食物。几个姑娘听到拨浪鼓响,都出来看,想买点发卡头绳或针线什么的备用。
鲲鹏和郭靖则站在门口,看她们去迎接货郎。
待货郎走近,跟他们打了照面,大家都有印象。
黄蓉首先笑道:“捕头大哥不当官差当货郎,想必这货郎是个幌子,来找我们什么晦气了吧?”
货郎尴尬一笑:“姑娘把我等看得如此不堪吗?我们身为官差,也是不得已的。上次金蒙命案并未告破,上头又催得紧,我们总要应付一番是吧,不然这碗饭就端不上了。”
鲲鹏斜他一眼:“说吧,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可别瞒着了。”
货郎只得将几府捕头云集秀州,要来拿他们一事细细告知。
“简直没有了天理王法。”梅超风怒道,“我们又没有招谁惹谁,金蒙命案本就与我们无关,为何要拿我们去顶罪?”
货郎见她发火,只得陪笑相劝:“你们既已知晓,还是快做打算,趁早离开秀州地界为好。”
“我们又没有犯事,为何要逃?”梅超风说,“我们偏就不逃了。他们若有胆子和能耐,尽管来拿。”
货郎当然知道这一群人是拿不了的,当日他们几十个,还设了陷阱,强弓硬弩也没能伤他们毫毛。就凭那些捕头,在他们有准备的情况下,那不是送死是什么。
但他也不想自己的同事们都栽在这一件原本不属于他们管的命案上,只想劝鲲鹏他们离去,他们也就好交差了。
“大侠们,请你们还是早些离开吧,你们现在在这里,我们真的很难办了。”他不得不继续相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