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人?” “大郎真是见微知著。”朱玮叹了口气,“李德武欲争长安令以出仕。” 很简单的判断,朱氏、李善母子至今还未落籍,而且李善还想参加明年的科举,不管是落籍,还是推荐科考,都要过长安令的手。 只可能是裴家的人,或者李德武出任长安令,对李善来说才是祸事。 “还没得手?” “嗯,消息隐秘,外间尚少有人知晓。” 李善也懒得追问朱玮的消息来源,缓缓踱了几步,“裴世矩兼太子詹事,实则中立,并不偏向东宫或秦王府,其女婿出任长安令……倒是恰好平衡东宫、秦王府。” 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朱玮,李善解释道:“秦王于河北再立新功,军功之盛,怕是圣人也压不住,日后秦王府和东宫必有摩擦。” “长安令……东宫绝不会让出来,如若裴家出面……” 深深吸了口气,李善知道大麻烦来了,就算落籍能蒙混过关,但经推荐参加科考,无论如何也要在长安令面前过一眼。 李善一时拿不定主意,看着朱玮离去的背影,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居然撞了个正着。 就不能安安稳稳过小日子,等我苟出头了再来送死? 换一个州县举荐吗? 难度只怕很高,这么简单的方法,如果能成行,八伯不会想不到……想必他身后的那位能力有限,手脚伸不了那么长。 “郎君。”小蛮捧着茶碗进来,伸出纤纤玉手摸着李善紧锁的眉头。 李善随手揽住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发愁的都没心思试试樱桃小口了。 “小蛮,平康坊内纸醉金迷,朱家沟可是粗茶淡饭……” “妾身早就说了,郎君救妾身出火海,这辈子就跟着郎君。” 李善可不傻,这种话也就蒙蒙傻子,小蛮必然是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