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异数。” 苏定方默默听着,并未答话。 这是一直盘旋在凌敬和苏定方心底的谜团,为什么在听到苏定方这个名字后,李善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那日他亲手割断范家子的脖颈,老夫便知此人心性,后数百骑兵袭营,尽焚粮草,尸骨如山,他面不改色,实是冷漠无情。” 沉默了好一阵儿后,苏定方才轻声道:“今日所见,伤卒难治而死,李兄……” 苏定方和凌敬都非常人,看得出来当那个伤兵在榻上抽搐的时候,李善眼中的痛苦和无奈。 凌敬点头道:“不意此子亦有仁心。” “罢了罢了,这把老骨头就随尔等折腾吧、 凌敬长叹了声,起身随口道:“去看看吧,那小子一直枯坐榻上,怕是魔怔了。” 两人调头进了对门,李善还靠在榻上歪歪斜斜的坐着,似乎在神游物外。 “李兄……” “噢噢,凌伯,苏兄来了,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 “你小子心思太重,人各有命,药医不死人。”凌敬难得正经的劝道:“今日见你手提匕首,开膛破肚而活人,既能活人,那便是功德。” “若你执著于此,未免落了下乘。” “他日再研医术,以避今日之事。” 李善心思一动,破伤风在这个时代的确是无药可医的,但自己是个穿越者,而且还是个经过本科、硕士、博士近十年学习的医学生。 治疗破伤风,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青霉素,自己要不要试试呢? 反正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李善深吸了口气,整理衣着,向着凌敬作揖行礼,“多谢凌伯指点。” 凌敬手捋长须,笑道:“听闻你尚未加冠,若不嫌弃……” “凌伯名扬山东,何敢嫌弃,请赐字。” “你名为善,《大学》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今日见你医术精湛,料理伤员精心,更心伤患者身死……怀仁如何?” 李善又行了一礼,眉头微皱,怀仁? 这个字好像在哪儿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