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李善举起酒盏。 两人一饮而尽,苏定方神色复杂,诚恳的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苏兄知晓内情后,可是悔了?” 苏定方变色道:“怀仁如此看待某?” “苏兄就是这点不好,开不得玩笑。” “这句就是玩笑。”苏定方微微一笑,“共历经数月患难,难道还不知怀仁何人?” 李善放声大笑,“不意苏兄亦会说笑!” 苏定方觉得自己算是命苦的了,自幼迁居关中,后又不得不迁居回祖籍地,父亲早亡,自己搏杀数年,不得重用,义父身死…… 但身边的这个少年郎显然比自己命苦多了,一出生就在烟瘴之地岭南,好不容易盼到回关中,却被父亲弃之如略略,一身所学无用武之地,面前还有如河东裴氏这样的庞然大物,但却能洒脱自如,昂首向前。 “京中局势,听李德谋、王孝卿略略提起,怀仁有何打算?” “一步步来吧,第一步自然是明年的科考。” 苏定方迟疑了下,“进士科……听闻以诗文定高下。” 显然,苏定方不太看好。 李善笑了笑,心想今晚睡觉前得去温习下那本用拼音字母写就的诗册……他现在倒是记得了。 虽然说诗才主要靠天赋,但李善不这么认为……我主要靠的是苦思! 什么命题作诗,我李善没那个捷才! 李善不停的在心里盘算,已经打听过了,初唐进士科是不命题,不糊命,可以事先投卷。 这样一来,自己选择的余地就比较大了,不过需要注意那些用典比较讲究的诗句……一方面自己要弄得懂,别被人问住,另一方面也要注意,别典故还没问世自己就提前…… 李善正想着呢,苏定方低声道:“凌伯还在屋内。” 咦,的确没看到那老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