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李善如此憨态可掬的模样,不禁调笑道:“某亦闻略懂之语。” 李楷忍笑将李善拉出去,洗了把脸,又让仆役端上醒酒汤,好一阵折腾后才回了书房。 “适才失礼了。”李善干笑两声,“伯父、叔父尽可坦言,何人出手?” 不需要多问,李楷拉着自己来这儿,自然是因为玉壶春封门一事,李客师、李乾佑都在场,显然对方来头不小。 “韦庆嗣。”李乾佑简短的说:“京兆韦氏,太子家令。” 李善一怔,“太子家令……京兆韦氏……难道是太子左卫率扶阳县男?” 这个判断很简单,韦挺是太子密友,在东宫虽然位份不高,但实际地位却很高,只比王珪、魏征略低,而关系亲近犹有过之。 李乾佑摇摇头,“尚不知情,不过韦庆嗣和韦挺都出自于韦氏,但并非同一房。” 李善登时松了口气,看来是这位太子家令的私人行为。 “怀仁当知,齐王依附东宫,此事某不能插手。”李乾佑叹道:“之前太子请圣人赐名,有怀柔之意……若是怀仁寻太子……罢了,某亦知怀仁心意,否则何以科举入仕。” 李乾佑能理解李善,也知道李善为什么选择中立的立场,这么年轻已然扬名,真的没必要卷进这场夺嫡之争……一旦去找太子,事情很容易解决,但就难以保持中立的立场了。 李客师和李楷这对父子对视了一眼,面无表情都在心里苦笑……他李善的立场,早就选好了,你还真以为他会不偏不倚? “叔父放心就是。”李善笑道:“此等事,小侄并不放在心上,今日还要多谢叔父告知。” “之前太子欲以怀柔,最近也没出什么事……” “京兆韦氏,好大名声,实在不行就关了那家酒肆。”李客师挥手道:“若是韦庆嗣还不放手,某自会出面。” “伯父还是不出面的好。”李善耸耸肩,“若是韦氏索要,给他们便是。” 李客师、李乾佑都觉得李善是在说气话……但这次,李善说的是实话。 真的不在乎,等李二登基了,自己再去讨债呗,还能加上利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