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是如此。” “虽李怀仁当日斩杀崔帛……但也未必不能联姻。” 崔信随口解释着,脑海中还在念叨这篇文章,“出淤泥而不染……怀仁推敲日久,恰逢今日之巧,实是天意!” 张氏终于开口道:“绝非良配……今日李怀仁在禁苑大打出手,罗寿罗阳均被击倒,罗阳满脸血污,人事不省。” “李怀仁其人,看似暴虐,实则心思极深,一言一行皆有深意。”崔信嗤之以鼻,想了会儿后,“虽不知内情,但隐忍多日后暴起,应有深意。” “当日只道怀仁胸有韬略,腹藏良谋,没想到亲自上阵也如此犀利!” “父祖功名,吾当自取之……如此锐气逼人。” 张氏定定盯着崔信,盯的后者都发毛了,才轻声道:“此文……李怀仁命名《爱莲说》。” “什么?!”崔信第二次拍案而起,言语间怒气十足,“他怎么敢?!” 虽然内心深处有意成全,但这篇《爱莲说》一出,崔信知道,女儿想嫁入其他门阀世家,可能性太小了。 想想就知道,《爱莲说》这等文章必然流传后世,后人说起不免就要提到……当年馆陶县公为何写就这篇《爱莲说》呢? 这是绝户计啊! 哪家儿郎愿意做这样的背景板? 张氏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了,而崔信反而在屋子里来回打转,不是咒骂几句。 只是想让你做面堵风的墙,你倒是好,居然是一面稻草墙,草借风力,直取中枢。 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崔信可能自己都无法察觉,一个小毛头公然向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示爱,太遭恨了!